起头来说道:“郭大哥,你要相信我,孙朝晖不是我杀的,我是被人陷害的,被人陷害的。”
毕生的态度出乎郭启达意料之外,原以为他会狡猾地为自己辩解,没想到却是如此无力的挣扎。
面无表情地瞪着毕生,郭启达愤懑地喝问道:“毕生,你说你没有杀人,那你身上的血迹从何而来?”
“这是孙朝晖的血没错,是他的血没错,但是——”毕生完全失去了平常的冷静和机智,他已经乱了方寸,情绪激动地嘶喊道,“但是我没有杀他呀,我真的没有杀他呀……”
郭启达叹了口气,摆摆手道:“别说了,毕生,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想继续伪装下去吗?跟我们走吧,有什么要说的,想清楚了再开口。”
颓丧地点点头,毕生请求道,“郭大哥,我能求你帮我一个忙吗?”
郭启达不置可否,却也没有阻止毕生接着说。
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毕生慢慢挪到胡玲身前三四步远处,他不敢靠得太近,嘶哑着问:“胡玲,我知道你不可能用孙朝晖的死,布局来害我……但我还是想问一句,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要和他见面的吗?”
痴痴呆呆的胡玲根本就听不见毕生在说什么,她已经万念俱灰,在得知孙朝晖死讯的那一刻,已经不再活着。
得不到回答的毕生无奈地耷拉着脑袋,转过身对郭启达说道:“郭大哥,我希望你能将她带到警务室,确保她的安全……孙朝晖一死,恐怕除了她,再也没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