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不可能!”毕生痛苦地抓着头发,“晓菲,你让开,我不想伤害你,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你只需要让到一旁,我一定会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不!我不能让你走!”邢晓菲坚定地回答,“爸爸来电话说了,如果见到你,一定要留住你,他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晓·说?C¢M¢S_ ¢蕞.芯*蟑,劫`埂.鑫¢快,”
仰头长叹,毕生举起左手,满是鲜血的左手,“你看看,晓菲你仔细看看,就跟当年我父亲一样,现在的我已经无路可走了!”
毕生话音刚落,猛然觉得脚背一下剧痛,胡玲尖锐的鞋跟狠狠地踩在上面,鲜血迫不及待般涌出,他踉踉跄跄的向后倒去,茫然、无助的眼神空洞的让人害怕。
“你做了什么?毕生你做了什么?朝晖呢,朝晖他在哪里?你说话呀,你说话呀!”崩溃的胡玲心中明明已经知道了结果,但她不敢面对这样的残酷,脚下一软也坐倒在地嚎啕痛哭起来,双手死死地揪住自己的头发。
“对不起——”毕生从喉咙里呕出这句话,整个人忽然松松垮垮地躺了下来,闭上眼睛竟不再起身。/6/1-墈′书/旺~ *哽+欣?蕞+哙·
“啊——你骗我,你骗我!”双手在虚空中胡乱地挥舞,哭嚎的胡玲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撕成碎片,“你说过会帮我们的,你说过会帮我们的,你这个骗子,你这个骗子!你把朝晖还给我,还给我!”
轻声叹息的邢晓菲静悄悄走了过去,伸手按着胡玲的肩膀,劝慰着说道:“胡玲,你不要这样——”
“走开!”胡玲啪地一声将邢晓菲的手扇开,她近乎疯狂地咒骂道,“给我走开,臭婊子,臭婊子,是你害死了朝晖,是你害死了他!”
邢晓菲难过地摇摇头,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胡玲猛地从毕生身上窜了起来,不顾一切地朝外面冲去。
“胡玲,你要去做什么?”邢晓菲大叫着上前阻拦,却发现已经冲到门口的胡玲被什么人又给推了回来。!d,a′k!a~i\t?a~.\c-o?m¨
门外,阴沉着脸的邢怀彬和郭启达二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的毕生,前者在一阵激烈的咳嗽之后,开口说道:“起来吧,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
睁开眼睛,毕生感觉晦涩灯光笼罩下的邢怀彬,看上去犹如一堵无法跨越的高墙,他颤抖着用双手支起身子,苦笑着说:“邢叔叔,姜是老的辣,这句话真他娘的没说错——我认输了。”
“你以为一句认输就能够弥补你所犯下的罪孽吗?你太天真了,毕生,你天真的让我感到心痛,感到失望!”邢怀彬悲伤地合上双眼,“为了报仇,杀死四条无辜的性命,你认为这值得吗?值得吗,毕生?”
“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了……”毕生没有正面回答,他侧过头去看了一眼蜷缩在门边的胡玲,捂面叹道,“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我太急切地想要找到证据,太急切了。只要再给我两天时间,只要两天我就可以——”
邢怀彬没让他继续说下去,打断道:“我会给你时间的,不过只有今天晚上,你好好想想吧,好好想想有什么方法,能证明你自己的清白。”
明显高兴不起来的郭启达走到毕生身边,犹豫良久方说:“走吧,毕生,我有一大堆的不解之谜在等着你来解答呢。”
毕生精神一振,以为郭启达仍然信任自己,可当他看见郭启达的眼神之后,立刻又萎顿下来,呢喃着回答:“我——没什么好说的。”
“我没有杀人。”跟当初的孙朝晖一样,毕生无力地说出这句话,然后又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