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启达愤怒地喝道:“够了!毕生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都到了这份境地,你还想要冤枉邢老,让我怀疑邢老吗?你真的把我当成傻瓜了吗?”
毕生苦笑道:“郭大哥,看在我叫你一声大哥的份上,帮我这个忙吧?就算为了避免胡玲自杀殉情,就算为了这个理由,行吗?”
打心眼里喜欢眼前的这个青年,聪慧、机敏、洞察力锐利,还有当代青年少有的稳重,若非证据确凿,郭启达也不愿相信这一切。′求¢书,帮~ +勉/费/阅^黩.他轻轻拍了拍毕生的肩膀,点头道:“走吧!我答应你这个请求。”
……
气氛压抑的审讯室内,已经罢工的通风口无法送进来一丝清新的空气,困乏地靠在桌边的毕生头一回无法忍受那凝聚不散的烟草味儿,感觉整个身体都在被灼烧一般。他指间的香烟自从抽了第一口之后,便再也没有送到过嘴边,正无助地燃烧着,就像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长达半个小时的沉默,就像一出老上海的默戏,在场的四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就连脾气急躁的汪耀明,这次也难得地进行着等待。`二_八`看~书?网¨ ?耕/薪~最*快`
“我是八点十分左右与你们分开的……”终于,香烟彻底燃尽,毕生开口用嘶哑的嗓音说道,“原本打算回房间好好休息,却在路上遇到了胡玲,不对,是胡玲找到了我,她一直在那等我出现。”
“胡玲找你做什么?”郭启达用力咽了口唾沫问。
“她说孙朝晖要见我,说是有很重要的证据要交给我。”毕生低垂着头,“这一点你们可以从胡玲那儿得到证实。”
“是什么证据,你拿到了吗?”郭启达关心地问。
“没有,我按照胡玲所说,进入赌场后门的仓库之后,被人打晕了,连孙朝晖的面都没有见到。”毕生难过地用手摸了摸后脑勺,“这儿现在还有个大包,你们可以过来摸一摸。”
“你为什么不通知我们孙朝晖的下落?”隐忍了好久,汪耀明爆发道,“你不知道我们正在通缉他吗?作为协助办案人员,你在有了通缉犯线索的情况下单独行动,不与我们任何人取得联系,这本身就是个很大的错误!”
“当时我向胡玲承诺,确保孙朝晖的安全,所以我想在取得证据之后,再与你们联系,可没想到——”毕生越说越难过,“没想到有一个要命的陷阱在那儿等着我,更没想到会因此跌入万丈深渊、不得翻身。_a-i/l+e·x^i?a*o~s_h`u_o~.\c¢o?m′”
“你大概是什么时候醒的?醒的时候孙朝晖是死是活?”郭启达不想听毕生的自怨自艾,急促地问。
“具体时间我不知道,因为我发现手机不见了,当时四周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我费了好长时间才从仓库里面出来。”毕生似乎在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醒的时候我闻到很浓的血腥味,感觉自己被泡在了血中一样,我在摸索的过程当中找到了孙朝晖的尸体,他离我晕倒的地方并不是太远,我手上、身上的血,就是这样来的。”
“你衣服上的血迹可并不是这样告诉我的——”郭启达拿起一张照片放到毕生面前,那是毕生脱下来的血衣,上面的血渍明显是喷溅的情况下造成的,“你想用一句‘摸索’就蒙混过关,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毕生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照片,回答道:“我只是在描述事情的经过而已。既然我醒之前孙朝晖就已经死了,为什么我衣服上的血迹,就不能是在我摸索之前就有的呢?”
摇摇头懒得回答,郭启达敲了敲桌子问:“找到孙朝晖的尸体之后,你做了些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