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稍安勿躁,我去寻人商议对策,定能助表兄脱困。”
徐娘子轻声叮嘱:“快去快回。”她点点头,眼眶微红。
汤隆不敢迟疑,放下手中的礼物,快步返回客栈。
客栈内,时迁正在向徐悟锋汇报:“大哥,那过街老鼠张三和青草蛇李四已联络妥当。”
徐悟锋点头问:“他们如何?”
时迁笑道:“虽有些不争气,却也算讲义气、机灵的人。
听说是鲁大师让他们来找我们,二人立刻跪拜,并愿随行。”
徐悟锋摇头道:“先给些银两,别暴露身份,让我再思量几日,看是否收留他们。”
时迁想了想说:“这两人久居京城,留在这里做眼线也未尝不可。”
徐悟锋赞同:“我也如此想,但须先试他们心性,咱们还需多留数日观察。”
此时汤隆匆匆赶来,急切喊道:“大哥,帮忙想想办法,救救我的表哥!”
徐悟锋微微一愣,这汤隆的表哥不正是徐宁吗?徐宁出了什么事?
“怎么回事?慢慢说。”徐悟锋立刻询问。
汤隆简述事情经过后道:“定是有人陷害我表哥,请大哥助他脱困!”
“收受贿赂?”
徐悟锋沉思片刻,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谁将你表哥关押?”
汤隆咬牙道:“正是高俅那老贼!”
“徐宁何时惹恼高俅?”
徐悟锋皱眉思索,原着中并无此事,难道自己的行为改变了剧情?
徐悟锋坐下权衡利弊,对徐宁的遭遇,他本该欢喜,因这可能促成其上山。
但见汤隆焦虑不已,他叹息一声,决定先救徐宁,其他以后再说。
徐悟锋说道:“眼下之策,唯有疏通关节,探明虚实。”
汤隆忙问:“大哥,找谁疏通?难道是高俅?”
徐悟锋点头道:“眼下也只能如此了,但此事还得由你去办,莫让你嫂子出面。
那高衙内心术不正,行事荒唐,你可得留神,免得再生事端。”
汤隆忙道:“我这就动身。”
“等等!”徐悟锋忽然唤住汤隆。
“大哥,还有何吩咐?”汤隆问。
徐悟锋略作沉思,说道:“高俅身为殿帅府太尉,定不会缺这笔钱。
我们需另寻途径,方能救你兄长脱险。”
汤隆又问:“该找何人帮忙?”
徐悟锋回忆起相关记载,说道:“你可知花儿王太尉?早年高俅未发达时,曾是他府中的亲随。
此人深受圣宠,若请他出面求情,当是最合适不过。”
汤隆稍加思索,说道:“那该准备什么礼物送给他?”
徐悟锋答道:“你兄长家中不是有副宝甲吗?听闻王太尉对此物心仪已久,你带着它前去,想必能打动对方。”
汤隆犹豫片刻,说道:“此甲名为赛唐猊,乃家传之物,若送予他人,怕是兄长会怪罪于我。”
这时,时迁开口道:“汤隆兄,宝甲虽贵重,但性命更为重要。
人若不在,其他皆空。
还是先救兄长要紧,我想他也能理解。”
汤隆握紧拳头,坚定地说:“你说得对,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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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隆离开客栈后,迅速赶至徐家,向徐娘子说明缘由,取下那副雁翎金圈甲,径直前往王晋卿府邸。
抵达之后,他询问守门之人得知,王晋卿已前往宣德门。
据传,宋朝元宵佳节有个传统:天子与百姓同欢,以示亲近。
有词云:“奏舜乐,进尧杯,传宣车马上天街。
君王喜与民同乐,八面三呼震地来。”
每逢正月十五前后,皇帝都会乘坐小辇至宣德门,观看花灯。
宣德楼前搭建了露天舞台,各类艺人在上面表演相扑、蹴鞠、杂耍等节目。
而皇帝与群臣、妃嫔则在楼上观览,甚至城下部分民众还能靠近,一窥圣容。
汤隆听闻此事,无奈地立于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夜渐深,天色愈发昏暗,宣德门方向传来阵阵礼炮声。
寒风中,汤隆几乎冻僵,心中对王晋卿和高俅满是怨愤。
许久后,一辆华丽马车自远方缓缓驶至,在王晋卿府邸前停下。
片刻间,王晋卿步出车厢,脸颊泛红,显是宴饮多时。
“太尉回府!”守候的仆役赶忙上前迎接。
汤隆闻言急呼:“王太尉,我是徐宁的表弟,特意来访!”
“哦?”
王晋卿闻声止步,目光扫向汤隆,随即注意到他手中提着的皮匣,唇角浮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