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亦附和:\"确实如此,今日确无半点声响。”
高衙内心头猛地一沉,急忙喊道:“快开门!”
门外的随从立刻上前,几下便将门撞开,高衙内率先冲入,却发现张家已空无一人。
别说林娘子,连只猫狗都没留下,显然是早已人去楼空。
“跑了?怎么会跑?”高衙内愣在原地,随后颓然跌坐于地,放声痛哭,“我的心尖儿啊,你怎么这般绝情?我为你废寝忘食,愿娶你为妾,你却狠心离开!”
他哭天抢地,甚至在地上打起滚来,引得旁人纷纷劝阻。
“衙内息怒。”孙高和薛宝赶忙上前安抚。
这时,几个跟踪的混混才慢吞吞赶到,见张家大门敞开,立刻围了上去,却见高衙内正在屋内。
“衙内,您为何来这里?张教头一家呢?”其中一人疑惑地问。
高衙内腾地站起,一巴掌扇过去,怒不可遏地呵斥:“废物!我让你们盯着,你们倒好,人都跑了!还不赶紧追!”
被打的混混捂着脸,虽疼得厉害,却不敢发作,其他人一听消息,也都面露惧色,暗自埋怨张教头太过狡猾。
高衙内发泄了一阵,又将这群混混训斥了一番,这才匆匆赶回府中找高俅。
高衙内再次哭诉,埋怨高俅不该答应半年期限。
高俅被闹得颜面尽失,转向身旁的孙静,问道:“孙兄,有何良策?”
此人正是孙高的长兄,名唤孙静,足智多谋,精通兵法,平日里处理军务无所不通。
可惜此人品行不端,总是助纣为虐,是高俅身边的首席谋士。
但凡高俅行恶之事,必与他商议,而他的每条计策,从未失手,堪称满腹奸诈。
高俅因赏识孙静,将其升任为推官,但他却不愿赴任,仅留在高俅府中谋取私利,人称“孙刺猬”。
孙静进言:“昨日张教头一家仍在府中,依我看,他们清晨定已离去。
即便乘坐马车,此刻也走不远。
太尉不如发令各州府,以缉捕逃军之名追查张教头一家。”
高俅点头应允,随即命人起草文书,通知京畿各州府抓捕张教头一家。
然而时至正午,张教头等人早已早早出发,沿广济河离去,除非他们能生出双翼,否则如何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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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宾楼客栈内。
汤隆自外归来,对徐悟锋说道:“凌振同意加入我们了。”
徐悟锋示意汤隆坐下后,笑道:“‘轰天雷’虽威名在外,但终究不过一介草莽,遇到这样的事情怎能不害怕?”
汤隆回应:“凌振不仅擅造火器,还精通诸多机关术,山寨日后少不了用到这些技艺,如此人才,我怎会轻易放过?”
汤隆担忧:“怕是他到了梁山,见到我们是强盗出身,又要埋怨我了。?看+书-屋~小.说/网- .首¨发,”
徐悟锋笑着道:“只要待遇丰厚,他上了这条道,便无回头之路。
况且我们并未 ** 他!”
“哥哥所言极是。”
汤隆笑了笑,补充道:“我和凌振商量过,打算再招募一批工匠。”
徐悟锋询问人数:“这次又有多少人愿意加入?”
汤隆答道:“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连凌振都愿意同行,想来更有把握,目前已有两百人。”
徐悟锋满意地点头:“越多越好,山寨过了这个冬天,规模大增,武器装备必须同步提升。”
汤隆承诺:“哥哥放心,此事我必妥善安排。”
离开迎宾楼后,汤隆想起今天是上元节,遂购买了些许礼物,前往表兄徐宁家中探望。
汤隆对徐家已非常熟悉,无需多时便抵达。
丫鬟认出是他,忙招呼道:“表官人,总算盼到您了!”汤隆察觉她神情紧张,忙问:“何事如此着急?”丫鬟未及细说,只催他入内。
进入厅堂后,汤隆发现徐娘子正抱着侄儿默默流泪。
他惊问:“嫂嫂为何落泪?”徐娘子抬眼见是他,哽咽着诉苦:“兄弟,你可要帮我救救你表兄啊!”
汤隆疑惑:“嫂嫂,表兄究竟出了何事?”徐娘子泣道:“前几日有人告发表兄受贿,如今已被拘押,即将接受审问。”
“受贿?”汤隆皱眉,“此事真假难辨。”徐娘子叹息:“官场之事你应知晓,东京城中谁不往来礼节?不过以往并未有人借此为难。”
汤隆思虑片刻:“此必是有人故意构陷!”徐娘子焦虑:“表兄向来宽厚,从未树敌,谁能狠心至此?”
汤隆承诺:“我会尽力相助。”稍作停顿,他表态:“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