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木(左)1956年参加外事活动等到天晴了的时候,这个“修正主义大染缸”才又成了香饽饽,被恭维为是文学界的“黄埔军校”。!删_疤_看′书·旺, \首,发?据上世纪80年代的一个统计,文研(讲)所第一期到第四期(至1957年停办止)264名学员的情况看,在中国作协、文联工作的干部有18人,任省级文联、作协主席或副主席的61人,任国家级刊物、出版社正副总编的19人,任省级刊物正副主编的38人,专业创作人员36人,教授、研究员11人,其余学员后来的身份分别是编辑、记者、工人、农民以及离休干部。从这个数据看,文讲所的确还是培养出了一些人才的。
这里的讲课与辅导,被后人戏称为“中国知名作家总动员”。请来担任第二期学员辅导创作实习的就有丁玲、张天翼、KZ、马烽、西戎、赵树理、刘白羽、严文井、光未然、宋之的、陈白尘、艾青、田间等等著名的作家和诗人。郭沫若、茅盾、俞平伯、叶圣陶、曹禺等也被请来讲课。邓友梅回忆说,听曹禺先生的课比看他的戏还有意思,非常精彩。有一回曹禺问他大家听课的反映,邓友梅说:“您讲课很精彩,很长知识。-精′武?暁′税?枉? -醉,欣¨漳¨結+更\薪/快`可就是写作时用不上。大家更想多学点对写作有用的诀窍。”曹禺说:“作家写作的窍门没多少,几句话就讲完,你们规定一堂课讲两个小时,只好讲点有趣的废话!”邓友梅又问:“您能不能把那几句话告诉我呢?”他说:“那好说,其实就一句话:想写什么读什么。想学写剧本,就背上三个剧本,背得滚瓜烂熟,背熟了再写,就跟没读过时不一样了。为什么这样,我也说不清,可一定管用。” 邓友梅还向张天翼请教过作家怎么养成观察生活,从生活里捕捉题材捕捉形象的习惯。张天翼说;“你记日记要改变一个做法,你每天从宿舍到课堂(宿舍与课堂隔着一条马路)要找出一条新的景象,即过去没注意到的,每天记一条,看看能记下多少条。这样能逼着你自己去发现过去看不见的东西。另外,你每记一样东西,
第十四章(2)
想说什么偏不那么说。比如你看见一女士很漂亮,你就不说她漂亮,你写出来,让别人感觉真是漂亮。你心想骂一个人,你就不骂他,但写出来让人感到这家伙真不是人——观察要不带情绪,要非常客观,并且能引起别人情绪。?s.y!w′x¢s¨.!c!o+m-”这些很实在的写作经验,估计对今天的一些喜爱写作的读者也还是管用的。
公木本人对教学工作也很重视,他讲课也很受学生欢迎。不过平时,他爱说些怪话,遇到什么不满,都随时发泄:“作协党组不了解我们的情况”“作协党组只注意几个刊物,不太管我们。”但总起来说,公木在文学讲习所工作的几年间,与新中国几代文学英才建立了密切的关系。现在回头再看那满园桃李,这位老园丁的在天之灵,应该是十分欣慰的。
文讲所明文规定招收对象是:一,经过一定时间的革命斗争锻炼并具有相当丰富的经验者;二,有一定文学修养,在创作上有所表现,或在文艺工作上有一定经验者。最后还注明:“特别注意吸收具有优秀才能或可能培养的工农出身的初学写作者。”公木走进文讲所的时候,这里的学员有1935年参加红军的吕亮,1937年、1938年入伍的缪文渭、张朴、张志民、白刃、庸仁钧、和谷岩、刘大为等,他们大都只有二十几岁,张志民是学员中的诗歌组组长,被称为老大哥,其实也才二十八九岁,年龄比较小的抚顺来的李宏林,才只有18岁。从教学上来说,这一期也已经正规多了。
公木刚到文讲所时,学员们并不熟悉他。只知道他是个诗人。孙静轩就说:“一般来说,人们都有个通病,对于新来乍到的同事,总是加以排斥,用一种怀疑挑剔的眼光去看对方,如人们所说的‘欺生’,公木刚来也是这样,人们总觉得他知名度不够高,并没给文讲所增光添彩。但很快,他就以他的温和、谦逊,以他的长者之风赢得了人们的尊敬和信任。”
那时无论是我们的国家还是个人,都正处于充满激情的岁月,所里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