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斯波蒂,只得了一个脏兮兮、微不足道的子儿,而我,一张50美元的票子在我的牛仔裤里。我都不忍心给他看了。”
“你是否碰巧注意到斯班妮尔小姐离开斯波蒂后,是朝哪个方向走的吗?”
“当然,她是朝西走的。那是条穿过市区的路,她必须向西走出公园。——”谢谢你,哈瑟维先生,“弗兰克尔轻声说道。”轮到你方的证人出场了。“他朝地区检察官挥了一下手。检察官从椅子上慢慢地站起来,身体前倾,仿佛肚子有些疼痛似的。
为庆贺劳瑞特的无罪获释,大家尽情地纵酒宴乐。她被公认确实是一位很幸运的女孩。她居然忘记了那天离开姑妈后在穿过公园时曾遇上过一位和她打招呼的流浪汉。
她对此毫无印象,自己也无法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正如埃勒里所说,要不是有了那位慷慨大方的醉汉、受宠若惊的马戈,还有那位向她行乞的斯波蒂,劳瑞特的判决结果恐怕完全不会是这样令人愉快的。(埃勒里并没有告诉她,有人为阻止那个流浪汉出庭作证而将其杀害——也正是这个人在她的箱子内安放了窃听器。尽管如此,这还是值得庆贺的。)
科迪斯·佩里·哈瑟维在劳瑞特的坚决邀请下也参加了庆祝活动。他喝爱尔兰威士忌时用双手捧着酒杯,显得有些不自然。由于在地区检察官手里受到了严厉的盘问,他似乎仍有些惊恐未定。不过,哈瑟维一点也没有屈服。哈里·伯克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守护神“。他的兜里装满各种有关的剪报,以示自己的重要性。他看上去疲惫不堪,有些晕头转向,简直不敢相信发生的这一切。这是他人生的辉煌时刻。
现在,劳瑞特与谋杀罪毫无关系了。她那英国人性格脆弱的一面开始显现。她放声大笑,和周围的人喋喋不休;但她那末曾修理过的眉毛还是紧锁着,好像有点儿不舒服;也许是目力不佳,她那双蓝眼睛眯成了两道细缝,仿佛害怕见到阳光;鼻子像是一件未上过釉的瓷器。埃勒里暗暗思忖,她还是很容易被打垮的,也许费不了多少事,就又能让她以泪洗面了。不过,她的嘴巴同时又显示着一种坚韧劲,孩子气的噘嘴状已不见了。她突然变得成熟了,他这么想着。经过这件事,她好像已经历了青春期,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女人。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