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象徵生命。也就是说,最初起源的物质是软的,像草鞋是用加工过的纸莎草做成的,渐渐演进至最后,埃及人便用硬的物质来作这个符号,好比时下的木制护身符或陶制的装饰品。然而像徵性的东西,有时根本无法表现出人类的本意。”
埃勒里呆呆地望着水池,毫无表情地说:“哦!我懂啦!那么,这会儿我又得放弃我的推测了。但是,老师,难道古埃及人就没有把犯人钉在十字架上的前例吗?”
亚多力摇头苦笑说:“怎么,还不死心呀?据我所知,你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没有’。”
埃勒里扶好眼镜说:“如此说来,我得完全抛弃那些埃及学的推测了,最近,我必须小心不可误入歧途。”
“一知半解最易犯错,波普不是说过这样的话吗?”
“同样地,懂太多也是一无是处,当然,这并不是指个人而言。”
“当然,总之,我认为你一味从埃及学上来解释事实,只会愈陷愈深,终至走进死胡同。你从学生时代开始就常常喜欢幻想,我现在想想,真的是从小就有这种倾向。”
“对不起,让你费心了。”埃勒里有些不悦地说,“对我自以为是的一些无聊想法,而使老师用这么多的精神来讲解,真是感到惶恐,请原谅……如果克洛沙克杀人并将彼害者的头部砍下后,再在现场留下T字记号的话,那么他所打算留下的十字架的象徵,很明显的不是安克十字架,而是tau十字架,而既然在法老王时代的埃及,tau十字架并无任何特殊意义的话,那么克洛沙克就不可能有某位对宗教狂热的人来帮他行凶了……证据就是汤马斯·布拉特被绑在图腾棒上,喔,不,是图腾柱,这东西和古代的埃及学并无关联,是另一派宗教的象徵。何况,如果克洛沙克真的有制成安克十字架的打算,他也不会砍去被害人的头部……因此我想我不该再执着于埃及的假设了,也许图腾柱及汤马斯的死只是偶然的事实罢了——即使是在基督教之义中的tau十字架,据我所知也没有斩首的事情,所以,我不应该扯上宗教的关系——”埃勒里继续以失望的笑容下了结论,“T字可能就是一个单纯的字母,不会有其他意义,换句话说,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