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官场之上,攀附权贵并非羞耻之事,拜童贯为师更算不得失礼。
西军众多将领排队巴结童贯,战功归他,辛苦却是自己的。
程万里多年蛰伏,终获良机,荣登知府之位,令他扬眉吐气。
然而,他也深知此职位不易担当。
梁山势力庞大,稍有背景者皆避而远之。
前任陈文昭原拟调离,却遭梁山劫持,此事至今令人胆寒。
自年初上任起,程万里便如履薄冰,每日担心梁山贼寇来袭。
如今朝廷派来五万大军,他以为危机已解。
领军者呼延灼乃名将呼延赞后裔,传闻武艺超群,更有精锐马步军助阵,程万里深信此役必胜。
“若不能平定梁山,我心难安!”正当他满心笃定时,家中老仆慌张闯入,高喊:“大人,大事不好!”
程万里皱眉问:“何事惊慌?”
老仆急切道:“昨夜梁山突袭军营,呼延灼所部全军覆没!”
此话如晴天霹雳,程万里顿时剧烈咳嗽,程夫人忙上前抚慰。
女儿程婉儿与幼弟亦满脸震惊。
短短数日,朝廷大军竟如此惨败?
稍作镇定,程万里追问:“消息是否属实?”
老仆答:“此为州府通判亲传,岂敢妄言!”
程万里擦去额头冷汗,匆匆前往州府,欲向通判求证。
县里的通判一脸愁容,说:“自从朝廷大军到达后,姚都监就派人密切关注战况,直到今日天亮才得到最新消息。”
“呼延灼是开国功臣的后代,怎么会如此迅速就失败了?”
程万里难以置信,他之前还充满信心,以为平定梁山易如反掌,没想到梁山很快给了他当头一棒。
过了许久,程万里才接受了这个事实,猛然醒悟道:“赶紧让姚刚务必守住城池,别让贼寇有机可乘。”
郓城县外。
胡春、丘岳、周昂三人,带着三千残兵来到城下。
这些士兵看起来十分狼狈,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惨败。
城墙上,现任县尉的任森看到这支队伍,立刻让人放下吊桥,关紧四面城门。
“你们是什么人?”任森望着城外的军队,大声质问。
胡春抬头喊道:“我是京畿都监胡春,呼延将军被梁山击败,我们正在突围,请让我们进城吧。_看¢书¢君¨ ?更`新\最¨快!”
当初呼延灼的大军曾驻扎于此,任森也见过胡春,此刻一眼便认出了他,听到对方提及呼延灼战败,任森一时呆住了。
这……就这样输了?
任森无法接受,但城外那些溃兵的模样让他不得不信。
这一刻,任森感觉脑袋里一片混乱。
五万精锐围攻梁山,在他看来胜券在握,可才多久工夫,就传来了失败的消息。
五万大军里不仅有五千精锐骑兵,还有传闻中的连环马,全是正经的禁军,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惨败呢?
就算是一群猪,想要抓住也需要不少时间啊!
稍有动静,只需开启寨门,派遣骑兵冲出,纵使梁山贼寇众多,也难敌五千铁骑践踏。
任森心中困惑,却已预见到呼延灼此番败绩将在朝堂引发巨 ** 澜。
胡春不耐烦地高喊:“县尉,你竟敢拖延,究竟要让我们等到何时?”一句呵斥令任森面露难色,但面对京畿都监的身份,他不得不遵从命令,随即下令打开城门。
不久后,郓城县的吊桥放下,城门随之敞开。
人群中,刘唐、李逵、史进、唐斌等人见状,眼中闪过凶狠光芒。
……
东溪村。
这几日,吴用一直陪伴晁盖,身为东溪村保正的晁盖人脉广泛,若前方战事有所进展,他能及时获知。
此刻,晁盖命人备下几样小菜与几瓶美酒,与吴用推杯换盏。
谈及朝廷此次征伐,吴用似不经意地问:“朝廷五万大军压境,哥哥与梁山仍有联系,难道不怕日后官府追究旧事,危及性命?”
晁盖闻言大笑:“贤弟为何认定朝廷兵马必胜?”
吴用沉思片刻,答道:“大宋百万大军,竟奈何不得水泊梁山,哥哥切勿自招麻烦。”
晁盖却不以为意:“百万大军又有何用?赵皇帝能全数调至济州?”
“朝廷所谓的精锐不过是笑谈!前几次征讨梁山皆无果而终,依我看,京西禁军未必逊于京东。”
“眼前这五万大军,我看也不过如此,怎敌梁山精锐?”
“学究,如今我才明白,这大宋禁军,除西军尚可一战外,其他地方尽是庸兵,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