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早已失去昔日大将军的风采,蓬头垢面的模样显得格外狼狈。+看`书,屋′ ·已_发¨布*最,新\章?节+
呼延灼昂首挺立,神情倔强,一副宁折不弯的姿态。
徐悟锋挥了挥手示意士兵退下,随后亲自为呼延灼松绑,邀请其落座交谈。
“呼延将军,何必如此固执?坐下说话吧。”
呼延灼冷哼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虚伪作态?”
徐悟锋摇摇头,“呼延将军武艺超群,若就此陨落实在可惜。”
呼延灼冷笑:“我呼延家世代效忠朝廷,受国家供养,投降之事休提。”
徐悟锋未再言语,而是对身旁亲兵低声嘱咐几句。
不久,韩滔与彭玘闻讯赶来。
在彭玘的劝导下,韩滔最终选择接受招安,决定加入梁山。
见到呼延灼,韩滔与彭玘急忙行礼,“见过将军!”
“你们无恙就好!”
呼延灼见韩滔与彭玘无恙,先是一阵宽慰,随即仔细打量他们,语气带着质疑:“莫非你们已降了?”
韩滔与彭玘皆面露惭色,低垂目光,未敢应答。
“哼!”呼延灼冷哼一声,转身不再看他们。
徐悟锋见状,笑语道:“呼延将军果然刚毅,不知将军可明白败因?”
呼延灼转眸看他,略显不悦:“败便败了,不过一死,何必多言羞辱?”
徐悟锋正色道:“绝无戏谑之意。
将军之败,并非败于我梁山,实则败于朝廷。
直言一句,即便换他人领军,也未必能胜。”
呼延灼听罢,神色稍缓。
一路行来,他心中早有疑惑:若手中有一支精锐之师,虽不敢妄言大胜梁山,至少不会败得如此狼狈。
然而如今的大宋,皇帝沉溺享乐,奢靡成风,军备荒废已久,除西北外,再难寻精兵良将。
呼延灼扪心自问,若角色互换,他亦有把握平推对手。
大军出发时,他满心轻视,直至见识梁山精锐,方知非西北禁军不可。
否则,纵有十万大军,恐怕也难逃覆灭之局。
想到此处,呼延灼不禁追问:“梁山兵精将勇,我心服口服。
不知你们是如何练兵的?难道林冲、秦明等人真是旷世奇才?”
徐悟锋闻言,轻笑摇头:“莫非呼延将军认为,这练兵之法是林教头等人所创?”
“难道不是?”呼延灼瞪眼质问。
陈兴忍不住插话:“告诉你,我梁山的练兵之道,乃是我家寨主独创。
即便在未落草时,他便以此法训导庄客。
当年王伦尚在,连石碣村都不敢靠近。”
“你……”呼延灼直勾勾盯着徐悟锋,满脸震惊,若此法出自林冲或秦明之手,他还不会太过意外,但竟出自徐悟锋,实在令他难以置信。
世上有这般奇才,呼延灼心中不禁泛起失落之意。
数代将门在他面前竟似玩笑一场。
徐悟锋含笑说道:“现今朝廷昏暗,奸佞当权,诸多忠臣遭殃。
呼延将军即便归去,恐也难躲蔡京等人罪责,即便侥幸逃脱,也不过助纣为虐罢了,何不与我们携手 ** 大事?”
彭玘在一旁附和:“徐寨主所言甚是,有蔡京这般人物把持朝纲,我辈早晚战死沙场。
不如与徐寨主在此聚义,待他日再作打算。”
韩滔已明悟其中道理,亦道:“大帅家世显赫,若就此丧命,徒留笑柄,不如留此有用之身,寻觅出路。?l^u\o¨l.a\b+o*o+k′.¨c!o^m?”
呼延灼听闻二人劝谏,心中动摇。
自宋以来,那些难以剿灭的强寇,最终都接受了招安。
暂居梁山,不失为眼下明智之举,日后若得朝廷招安,也可赦免此次过错。
若回朝中,皇帝未必会念及忠诚,轻则流放偏远之地,重则性命堪忧。
人皆如此,趋利避害。
呼延灼思虑再三,说道:“并非呼延灼不忠于国家,而是寨主英武过人,令我不得不从。”
“今日便随寨主入伙梁山,此事已定,无须反悔。”
徐悟锋大喜,扶起呼延灼,道:“将军愿加入,令我梁山增一猛将。
将军安心,我会派人迎接各位家属。”
呼延灼长叹一声:“多谢寨主!”
……
另说东平府内,新任知府程万里正与妻儿共进早餐,悠然自得。
程万里年过四十,体态略显富态,眉宇间尽显文雅气质,因曾为童贯门生,得以坐上东平知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