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处理妥当后,陈希真转向徐悟锋问道:“贤侄,这般深夜来访,可是有急事?”
未等徐悟锋回答,陈丽卿抢先说道:“妹夫是位君子,特来替我出口气。/6`1,看¢书.网^ *无?错′内\容/”
徐悟锋笑了笑说:“我担心这边出事,特来看看。
刚才门外那些人是高俅派来的吧?”
陈希真点头承认:“是高府的张虞侯,已被我打发走了。”
徐悟锋提议:“虽然人已离开,但仍需小心,不如我们去前堂守着。”
陈希真点头同意:“贤侄言之有理。”
于是三人点亮前后堂的蜡烛,确保光线充足,随后前往前堂等待。
三人一边闲聊一边等待,熬过两更,听见更夫报时,已是五更。
陈家父女随即收拾行李和武器,牵好马匹准备出发,徐悟锋也回到客栈牵来自己的坐骑。
陈丽卿去箭园查看,发现高衙内依然昏迷,孙高和薛宝则已清醒,便随手折了根树枝对他们施以惩戒。
高衙内本就昏迷,被打后苏醒过来,又因伤处剧痛难忍,嘴中被塞了麻核桃,只能默默承受这份痛苦。
陈希真见状笑着劝道:“女儿啊,他已经受了这样的惩罚,不必再计较了,天亮了,咱们该办正事了。”
陈丽卿这才放过三人,与父亲一起牵马离去,在外面与徐悟锋会合。
陈丽卿回首望向箭园、亭台以及厅房,心中涌起无限惆怅。
徐悟锋轻声宽慰道:“别难过了,日后定能夺回这一切。”
早知漂泊至此,那日便不该贸然成行。
陈丽卿擦了擦眼角,不再迟疑,与徐悟锋、陈希真一同上马,直奔东城门而去。
三人顺利出城后,径直前往陈桥镇。
不多时,东方渐明,他们抵达了目的地。
徐悟锋并未去往旧日的小院,而是带领陈家父女径直赶往码头,很快找到了阮小五等人。
原来,徐悟锋收到李师师资助的巨资后,租下一艘大船,将二十口箱子搬上船,只待陈家父女到来。
徐悟锋下马后,招呼陈家父女登船,甫一踏足甲板,便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汪夫人,怎会在此?”徐悟锋微感惊讶。
汪恭人行礼道:“徐公子,我亦计划今日启程,未曾想再次相逢,只好厚颜求助搭船。”
徐悟锋摆手道:“汪夫人言重,快请入舱休息,我们即刻起航。”
“多谢!”汪恭人点头转身步入舱内。
陈丽卿凝视着她的背影问:“此女何人?”
徐悟锋疑惑望向她,答道:“乃济州同乡,有何不妥?”
陈丽卿冷哼一声,径直走入舱中。
徐悟锋不明所以,安排好陈希真的座位后,询问阮小五准备情况,确认无误后,下令开船。
东京城渐行渐远,徐悟锋松了口气,历经近月奔波,此次东京之行终告一段落。
高太尉府邸。
高俅退朝归来,日头正盛,见高衙内未归,眉头深锁,命魏景、王耀去陈家接人。
二人急忙备好轿子,直奔陈希真家。
至陈家门口,魏景敲门良久无人应答,笑道:“陈老希平日自称不贪睡,今日倒是反常,怕是昨夜尽兴而醉。”
王耀冷笑一声,说道:“依我看,昨晚那小子多半已经如愿以偿,现在肯定正沉浸在温柔乡里,不到午时怕是起不来。”
魏点附和道:“说得对,咱们赶紧回去复命吧!”随即两人一同返回太尉府向高俅汇报。0!`0^小??说°??网`§ \2追±%最±*>新°&章?a/节D?
高俅听后眉头紧锁,说道:“我的儿子怎么如此喜新厌旧!”
这时,孙静走进来问道:“太尉,发生何事?”
高俅将事情原委讲述一遍,孙静听完后大吃一惊,说道:“太尉,速派人去营救衙内,恐怕已经落入陈希真圈套!”
高俅疑惑地问:“何以见得?”
孙静答道:“小人曾多次提醒恩相,陈希真心怀不轨,恩相却不信。
他为何要同时留下孙高和薛宝?他们并非不懂规矩之人,至少应该派人回禀消息。
如今衙内定遭不幸,太尉应立即派遣人手前去救援!”
高俅闻言也急了,立刻派出两名虞侯以及二十名军健赶往陈家。
不多时,两位虞侯匆匆返回禀报:“太尉,出大事了!”
高俅焦急询问:“究竟出了何事?”
一名虞侯答道:“我们到陈家后,敲门许久无人回应,便强行闯入。
发现整座宅院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