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表堂堂,双眉入鬓,双眼如凤,皮肤略显淡黄,脸上长着几缕胡须。
徐悟锋等人连忙让出道路,站在一旁等待队伍经过,同时听到了周围人的议论声。
有人问道:“这是谁啊?这般排场!”
旁边一人答道:“你连他都不认识?此人姓杨名雄,祖籍河南,随叔伯兄长来到蓟州做知府,后来流落至此。
新来的知府知晓他的能力,便让他担任两院押狱,还兼任市曹行刑刽子手。
他武艺高强,肤色微黄,大家便称他为‘病关索’杨雄。”
又有人问:“那么新娘是哪户人家的千金?”
回答者笑着说:“并非富商巨贾,而是城西潘屠户的女儿,她生于七夕,小名唤作巧云。
早年嫁给一位蓟州的吏员王押司,不久后丧夫,如今改嫁给了杨雄。”
有路人疑惑道:“一个再嫁的寡妇,又是屠户之女,何以能享如此风光?”
另一人冷笑道:“你有所不知,潘巧云虽出身屠户,但姿容绝美,性情温婉,否则杨雄怎会如此重视?”
徐悟锋在一旁听到这些话,心中暗自惊异,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英俊的新郎竟然是威名远扬的杨雄,真是巧合至极。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杨雄头上的帽子颜色有些不对劲,似乎带着一抹异样的绿色。
待迎亲队伍离开后,徐悟锋等人决定找一家酒楼歇息。
此时,一名肩搭毛巾、身形精瘦的男子快步上前。
“诸位客官,请问是要吃饭还是住宿?前面便是蓟州最大的酒楼,只需稍作步行,便可享用美酒佳肴!”男子热情地说道。
!众人长途跋涉早已饥肠辘辘,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
阮小七催促道:“你带路吧!”
“请随小人来!”
随即,那瘦削汉子在前引路,带领徐悟锋一行人继续前行。
正这时,刚才说话的两人之一,认出了杨雄,不禁摇头道:“这些人怕是要遭殃了。”
另一人疑惑:“为何这样说?”
那人低声答道:“你有所不知,那个身形瘦削的正是时迁,他在蓟州城内干些偷鸡摸狗之事,专挑外地商人下手,手段十分高明。”
“原来如此,没想到蓟州竟有如此人物。”对方听了也不禁摇头叹息。
徐悟锋带着人跟着那汉子前行数百步,远远看见一座宏伟的酒楼,楼前挂着几面酒幌,上面写满各种美酒名号。
还没靠近,一股浓郁的酒香已扑鼻而来。
那瘦小汉子热情地说道:“各位客官,请上楼入座,自会有伙计伺候,小人帮您把马牵至后院。”
陈兴却摆手道:“不必了,你只管带他们上去,我自己去安置马匹。”
见状,那汉子略作思索,改口道:“如若这样,公子可从右边走,便可直达后院,这是您的包裹,诸位请上座。”
徐悟锋等人并未察觉异样,直接步入酒楼,早有店小二迎上前,客气地说:“客官,请往楼上。”
徐悟锋点头示意,目光扫过时迁肩膀,发现他之前搭在上面的毛巾已然不见,心中顿时生疑。
众人随小二来到二楼,选了个包厢坐下,那汉子放下包裹,说道:“各位稍等,我去楼下为你们挑选佳酿。”
阮小七催促:“快去,有好酒赶紧送来!”
话音未落,汉子刚迈出一步,手腕忽感剧痛,低头一看,已被徐悟锋牢牢扣住。
汉子大吃一惊,随即勉强笑道:“客官还有何吩咐?”
徐悟锋淡然一笑,说道:“一路领路辛苦了,不妨坐下喝一杯。”
汉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挣扎无果,只能强装镇定坐下。
徐悟锋攥着那精瘦汉子的手臂,回头吩咐店小二:“咱们要店里最上乘的酒,再端几道招牌佳肴上来,另外切五斤上好的牛羊肉。”
小二瞧着眼前这位出手阔绰的客人,满脸笑意,毕恭毕敬地转身离去。
还没等众人回应,那汉子便急匆匆说道:“几位客官稍待片刻,我去取酒,省得让你们久等。”
徐悟锋轻笑一声:“取酒?这酒钱可不能白花吧,鼓上蚤时迁,你以为我不认识你?”
听出自己的名号被揭穿,时迁脸色骤变,猛然跃起,直奔窗边而去。
徐悟锋岂能让他逃脱,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力道沉稳如铁,时迁刚迈步,就被生生拖回。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