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得逞,但回京后定会向高俅禀报,届时高俅必会派人再次加害于你。
何必执意前往沧州?”
林冲听出了徐悟锋的意图,当即摇头:“我既已决定赴沧州服刑,便会安分守己。
高太尉又怎能害我?”
阮小七在一旁听得火起,厉声说道:“教头莫要把高太尉想得太善良。
那等奸佞,连心肠都黑透了!不如留下,我召集几位兄弟,直奔东京,先接 ** 头的娘子和岳父,再取那衙内的首级,为教头出气。”
阮小七虽知高俅位高权重,不便直接对付,却将目光转向高衙内。
林冲急忙说道:“多谢头领美意,只是林某暂无落草之心。”
徐悟锋摇头叹息,明白若非将林冲逼入绝境,他是不会走上这条路的。
林冲家世显赫,几代均为禁军教头,在繁华的东京城,时常邀友相聚,饮酒作乐。
花千贯购置宝刀,这样的家境,岂是普通人家所能企及?
对照《水浒传》中的一百零八位好汉,林冲能安然活到三十岁,衣食无忧,生活惬意,足以令多数好汉动容。
这般优渥的生活,即便武艺超群,也难免少了些血性。
而身为禁军教头,林冲注定背负更多责任与束缚。
祸事突至,人称豹子头的禁军教头林冲顿时慌了手脚。
最显而易见的是,当他知晓妻子竟是上司高俅之子后,本已举起的拳头悄然放下。
为何?
林冲不愿舍弃现有的一切,只想息事宁人,试图化解这场危机。
一路顺风顺水的林冲,从未经历过这般困境。
他不像鲁智深那样无所牵挂,一旦不满便直接动手。
也不似前辈王进,察觉风向不对便携家带口远离东京。
简而言之,林冲不过是个普通人,即便武艺高强,在遭遇重大变故时,仍会不自觉地保持乐观心态,借此自我安慰。
从东京家中一路 ** 至沧州城外破败草料场的林冲,竟未做丝毫反抗,全凭幻想逃避现实。
难道林冲不知沧州同样充满危险?实则他心知肚明,只是选择自欺欺人。
唯有当他走到绝境,所有幻想破灭后,才会走上梁山。
甚至,书中林冲 ** 陆谦、富安等人,或许正是他的首次出手。
徐悟锋并未轻视林冲,非所有人如他一般,愤怒之下便毅然落草。
纵观《水浒传》,林冲的经历才堪称正途上梁山。
徐悟锋含笑说道:“教头若执意离去,我们自不会强留。
二位不如在此暂住一夜,明日再启程如何?”
“既承寨主美意,洒家便留下歇息!”鲁智深爽快应允。
见鲁智深点头,林冲只得附和道:“一切听从寨主安排。”
当晚,徐悟锋于聚义厅设宴款待二人。
史文恭听闻林冲身份,又见徐悟锋如此看重,欲与之切磋,奈何见林冲身有旧伤,只能作罢。
次日清晨,徐悟锋亲自送别二人,并赠送大量银两,目送他们远去。
“大哥,那林教头实在不够果断,自家娘子受了委屈,他却还能忍耐。
换成是我,早就把那高衙内一刀结果了。”
阮小七满脸愤慨,显然对林冲的表现颇为不满。
徐悟锋微微一笑,说道:“每个人的处境不同,林教头上有家室,又身处官场,诸多规矩约束,难免显得有些迟疑。
等到高俅把他逼到无路可退时,他自会投奔我们梁山。”
“唉,那些 ** 污吏真是祸国殃民啊。”阮小七摇头叹息。
林冲和鲁智深离去后,徐悟锋便全身心投入山寨建设。
通过每日的严格训练,那些起初叫苦连天的手下逐渐适应,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徐悟锋安排修建的砖窑陆续完工,并开始生产首批砖块。
相信不久之后,山上居民就能住进砖瓦房。
诉苦大会依然照常进行,且徐悟锋对此极为重视,每隔几天便在山寨组织一次。
他并不奢望将这些人改造成现代意义上的军队,只希望强化他们对抗官府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