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一脸,他连忙避开,却见段誉一脸委屈地盯着自己。
陈凌哭笑不得:“怎会如此?数月不见,段兄竟要成亲,这不是喜事吗?为何愁容满面?”
段誉随手抹了抹脸,干脆趴在桌上叹气:“其实……那位姑娘我从未见过,是大伯与父亲替我挑选的。
陈兄,你是否觉得我太过矫情?”
陈凌微微点头,却又缓缓摇头,这类事他也难以评判。
前尘往事让他记忆犹新,有人从未谋面便携手终生,也有人相恋多年最终分道扬镳。
感情向来无章可循。
在这个世间,若女子交付真心,必铭记于心。
像刀白凤那样敢于反抗的男人,虽非绝无仅有,却也寥寥无几。
至于康敏那种极端案例,则更为罕见。
因此,陈凌才会放心地对待身边的几位女子。
许久后,他轻拍段誉肩头:“这事我也拿不准。
婚姻终究是喜事,你不如乐观些。
或许她就是你的灵魂伴侣呢?再说,你是段王爷的继承人,未来未必不会成为大理之主,难道真只能娶一人吗?”
段誉眼睛一亮,但随即又垂头叹气:“不可能的。
这次婚配是我母亲那边的人,看看我父亲就知道了,即便他有诸多红颜,孩子都不少,还不是只能藏在外面,不敢迎进门。”
陈凌先是一怔,接着忍不住笑出声,旋即意识到这样似乎有些不妥,却又无法抑制笑意。
面对段誉幽怨的目光,陈凌笑着不语。
恰在此时,李莫愁自楼下行来,眉间尚留昨夜余韵。
她听闻笑声,好奇走近,在陈凌身旁坐下:“陈大哥,何事让你如此开怀?”
段誉的目光瞬间被吸引,想起她是陈凌的妻子,迅速移开视线,面上泛起尴尬。
陈凌对此并未多言,他知道段誉不是轻浮之人。
收起笑意,他轻轻摇头:"无事,不过是和许久未见的故友说了几句玩笑话,饿了吗?"
李莫愁会意,点头:"是有点饿了。
不过你们不必顾忌我,我去那边随便吃点就好。
你们许久未见,定有许多话要讲,我先行告退。
"
说完,她不等陈凌回应,冲段誉礼貌一笑,起身走向角落的位置,向掌柜点了饭菜。
段誉目送她离开,眼神流露出几分钦佩:"陈兄,没想到嫂夫人这般通情达理,温婉贤淑,你究竟是如何觅得如此佳偶?"
通情达理?温婉贤淑?
若知道原剧中她的另一面,怕是段誉要大跌眼镜。
但眼下,经陈凌调教后的李莫愁己渐渐褪去锋芒,向贤妻靠拢,所以他坦然接受了这份称赞。
稍作思索,他答道:"江湖奇女子众多,可你无武学修为,难行江湖。
今日你也见识到它的险恶,所以……从今起,若真想找到良缘,不如勤加修炼。
看看令尊,哪位佳人不是他于江湖相遇所得?"
提及修炼二字,段誉下意识抗拒。
儒释道的理念深植于心,使他对暴力充满排斥。
然而想到未来可能的境遇,他勉力调整心态。
尤其脑海中浮现陈凌今日的英姿,竟隐约觉得修炼也并非全不可取。
他仍迟疑地皱眉:"可这打打杀杀的……是否太过粗暴?"
陈凌嘴角微抽,拍了下他的肩:"何谓打打杀杀?武功仅用于争斗吗?假使有日有人掳走双亲,你因不愿修炼而无力相救,后悔与否?"
话落,段誉脑中如裂帛般剧痛,他震惊地凝视陈凌,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动。
当日鸠摩智攻入天龙寺的画面浮现眼前,若是那时自己懂得武功……结果会不会不同?
察觉段誉情绪波动,陈凌满意地点头,自酌一杯酒饮下。
毕竟……
段誉天资聪颖,仅几个呼吸间便镇定下来,笑意重回脸庞:“陈兄,多谢,若非你指点,我或许至今仍在迷茫。”
“无需言谢,即便没有我,你也终会悟透。
武学本无正邪,关键在于人。
善恶岂由武功决定?”
段誉深表赞同:“正是如此,无论何种技艺,善者得之则为良器,恶者执之则成凶器。
陈兄此言与丐帮某位前辈所言相似……”
提及此,他似有所忆,霍然起身:“糟糕!今日乃杏子林大会,莫要误了时辰!”
陈凌心中微动,“杏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