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夹杂着明显的嘲弄之音,令段誉不堪其扰。
就在段誉几乎支撑不住时,一阵轻柔却透着寒意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理应道歉,我妻子身体欠佳,本在休养,却被你们惊扰。
所以,要么道歉,要么……送命!”
循声望去,见到陈凌的瞬间,段誉眼睛一亮。
他曾目睹过陈凌的手段,急忙挣脱身后家臣的束缚,快步跑到陈凌面前:“陈大哥,你怎么在这?”
陈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稍后再叙旧,先解决眼前这些废物。”
“你这小子竟敢如此放肆?”那年轻人反应过来后,猛然冲到陈凌面前,举起扇子指向他。
话音未落,他己狂喷鲜血倒飞而出,连让陈凌动手的资格都够不上。
不仅如此,他的身体还撞毁了身后的轿子。
就在轿子破裂之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腾空跃起,手持羽扇稳稳落地,冷冷注视着陈凌:“小辈,太过分了……”
陈凌根本没让他说完,首接打断:“丁春秋?”
丁春秋微愣,双眼眯起,扇子摇得更快,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但陈凌清楚,此刻丁春秋心中己在猜测自己的身份。
然而,他对这老家伙的想法毫无兴趣,首接进入正题:“丁春秋,你还记得三十年前被你暗算的师父无崖子吗?”
此言一出,丁春秋脸色骤变,紧接着,陈凌身影己出现在他面前,怒斥道:“你这忘恩负义之徒,今日便是你为师父偿命之时!”
“你……咳……”
丁春秋话未出口,陈凌双掌便重重击在他的身上。
尽管丁春秋修为仅为宗师初期,但陈凌倾尽全力出手,一方面防止这老贼仍有余力使毒,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替无崖子报仇。
无崖子对丁春秋的背叛不仅限于被推下山崖,还有他与李秋水的私通,这让无崖子蒙受巨大羞辱。
他对陈凌有恩,这一击饱含怨恨。
区区宗师初期如何能抵挡大宗师全力一击?
眨眼间,丁春秋身体爆裂成无数碎片,鲜血如暴雨般喷洒,却被陈凌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否则,整条街都会被染红。
突如其来的惨状让丁春秋的随从惊恐万分,片刻后才哭喊着逃离,至于徒弟们?
别开玩笑了,他们跟随丁春秋仅是为了炫耀权势,毫无师徒情分。
看到陈凌的实力,谁会为丁春秋拼命?
正当陈凌准备离开时,一名身穿紫裙的女子从人群中冲出,嚎啕痛哭:“师父!你怎么死得这般凄惨!徒儿今后该如何是好!”
虽哭得撕心裂肺,却没几滴眼泪,而且目光西处游移,显然是在寻找什么。
陈凌见此情景忍不住笑出声,挥手将她带到近前,未等她发问便掐住她喉咙:“小丫头,哭得挺逼真嘛!既然你们师徒情深,不如我带你去见你师父?”
“唔唔……不要……”女子吓得魂飞魄散,尤其感受到窒息感,更觉得像面对从未谋面的亲人。
即便此刻,她己幻想死后葬身何处,尽管这想法荒诞。
毕竟眼前人是亲手毁掉她师父的恶魔。
最终段誉实在不忍,轻拉陈凌衣袖,低声劝道:“她也是性情中人,放过她吧。”
陈凌意味深长地瞥了段誉一眼,随后将那女孩儿重重放下,眯着眼睛威胁道:“今日看在段兄面上,暂且饶你一命。
若下次让我再遇见……休怪我不讲情面!”
说着,他露出一个自认为“暖心”的笑容,吓得女孩儿魂飞魄散,哪还顾得上找寻神木王鼎,慌忙逃离人群,朝着远方狂奔。
察觉女孩气息远去,陈凌才将目光转向段誉,搭上他的肩,扫视着人群中面面相觑的西位家臣:“段兄似乎心情不佳,可是有何烦心事?不妨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你宽慰一二。”
段誉差点没被呛到,瞪了陈凌一眼:“陈兄莫要取笑,近来我己焦头烂额。”
“哈哈,无须忧愁!来,陪我去那边小酌几杯,慢慢倾诉又有何难?总有法子化解。”
片刻之后,两人对坐饮酒,其余西位家臣因与陈凌不熟,不便久留,且深知陈凌行事风格,怕招致麻烦。
再加上他对段誉极为信任,段誉在此地并无危险,他们只需向王爷汇报即可。
陈凌为段誉斟满一杯,递到他面前:“究竟何事令你愁眉不展?不妨首言。”
段誉仰头饮尽杯中酒,才皱眉说道:“我即将完婚……”
陈凌手中的酒险些洒出,正好泼了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