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去了西境,与武将明威将军叶云青私相接触。皇子不得交结外官,尤其是武将。三弟却犯了,这是大罪,即使儿臣身为他的兄长,也不能再包庇下去!”
“依你之见,该如何判罪?”
太子顿了顿,说:“一切自有父皇圣裁!”
皇帝似乎笑了下,语气温和了许多:“你是太子,从十七岁起便学习辅理朝政,这事,父皇想听听你的意见!”
太子垂下的眼眸深处有狠戾一闪而过,抬起头时,却满脸诚恳:“父皇,三弟所犯之过虽是大罪,还请父皇念在父子一场的份上,留他一命!”
留他一命,这句话就用得很妙。
皇帝似乎又笑了:“朕会酌情考虑,你先退下吧。”
太子非常明白,什么叫点到为止,行礼后便退出来了。
私自出京,与武将私相接触,无论在哪个朝代,于皇子来说,都是大罪。
他且等着。
只要除掉了夏凌骁,余下的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丝毫不会影响他的计划。
又处理了一会儿奏折,小太监在外面说:“娘娘,您怎么来了?”
“本宫给皇上炖了冰糖雪梨膏,小德子,给本宫通报。”
语气里带着些骄矜。
小太监赶紧进来通报:“皇上,淑妃娘娘来了,您见吗?”
皇帝本想说不见,现在他对那些拿着吃食来讨好他的妃嫔们本能的抗拒。
但是目光一转,他又说:“宣!”
淑妃虽然已经不年轻了,但保养得宜,看起来仍是风韵俱佳。
“臣妾见过皇上!”
“免礼!”
“谢皇上,皇上,天气热,臣妾亲自炖了冰糖雪梨莲子羹,给皇上润润嗓子。”
皇帝看着她不说话。
淑妃目光一转:“皇上这是这么了,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臣妾?”
皇帝收回目光,淡淡地说:“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这句话不辨喜怒,完全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淑妃舒心的笑了:“辰儿的确好,他聪敏好学,孝顺懂事,文武兼修,上次皇上交给他办的差使,他也办得极好!齐太妃说,他有皇上当年的英姿。都是天家血脉庇佑,皇上圣明烛照、垂范在前,不然这孩子哪能有这般造化。”
皇帝没什么表情的眸子落在她的脸色:“老六进步挺大,朕都看在眼里。”
他顿了顿,说:“朕说的是老三!”
淑妃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沉沉的,好像还带着几分愠怒。
她心里顿时涌起不好的感觉。
夏凌骁血煞之命,皇帝不喜,这在朝中在宫中不是什么秘密。
之前皇帝对她忽冷忽热的,就是因为夏凌骁的缘故。
刚才舒心的笑容顿时不复存在,淑妃垂下眼眸,袖中的指尖几乎掐进掌心,她就知道,他见不得自己好。
可她脸上却有一抹忧愁和担心:“皇上,是凌骁又做了什么事吗?臣妾也劝过他,压一压身上的血煞之气,不要多生事端。可到底不是养在身边的儿子,他和臣妾并不太亲近,很多事也不会说与臣妾听。臣妾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唯愿他能安分些。皇上切莫生他的气!”
皇帝瞥她一眼。
血煞之气,多生事端,与她并不亲近。
所以,他是个惹事精,但是她这个母妃毫无办法,是这个意思吧?
他看她一眼:“朕记得,当年北秦来战,朝中战将折损,朝廷连派六次援兵,次次都打了败战,主将全都死在北疆。是你向朕建议,让老三去,而且说,老三命硬,只需要两万兵马就行了,是吧?”
淑妃脸上露出一丝温婉的笑意:“为皇上分忧,本就是他应该做的。他也确实做到了。”
皇帝似乎也回想起旧事,笑起来,声音温和:“那你当时可想过,他很可能会死?那是你心中是怎么想的,心疼吗?”
淑妃脸色悲悯,一片大义凛然:“自然是心疼的,但是他身为皇子,享受了皇子的好处,也该做皇子该做的事。要是辰儿那时候年纪大些,也上过战场,臣妾也一样舍得的。”
皇帝脸色忽又沉了:“夏凌骁私自出京,去了西境边疆,和边疆的武将私自接触,这事你可知道?”
淑妃吓了一大跳,虽说后宫不干政,但皇子与武将私相授受的严重后果,所有人都知道。
她脸色顿时变了,扑通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