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她没开口,最后还是往二月红府上而去。
陈皮跟着她走了半晌,进了府邸也不见她说话,心中不禁疑惑起来。
落座后又等了片刻,江南念才叹气道:“等我做什么?”
靠墙而立的陈皮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低头踢了一下脚边的小石头闷声道:“不为什么,就是想等而己……”
江南念侧过身,淡淡的道:“你没必要这样,我不是你该等的人。”
她一句话出口,陈皮立刻感觉自己心上好像一块千钧巨石压上来,闷得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奔到她面前,胸膛急剧的起伏着:“我知道,您是高高在上的救世主,我不过就是地上的尘泥,敢肖想您,我罪该万死…”
可你就不能似梦中的姐姐也救一救我?
江南念没再说话,陈皮盯了她好一会儿,女子依旧一言不发,只管自己坐着慢悠悠饮茶,等二月红上台。
半晌,陈皮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了她,随后大步向门口走去,摔帘而去。
“我这不孝徒儿惹你生气了?”
刚从后台换了衣衫出来的二月红不明所以的看着江南念,不明白两人怎么也起了争执。
女子漫不经心一笑,“二爷,没事。我来应约,听二爷清唱一曲。”
二月红点点头,回台挽袖开嗓。
江南念轻叹了一声,疲惫的将头靠在椅背上,以手支额。
“我刚买的,你吃点……”
戏曲唱到一半,跑出去的陈皮满头大汗将各色小吃放在小几上。
江南念向他淡淡一笑:“我还不饿。”
陈皮脸色又不好了,想着她和解九他们吃饭,和黑背老六喝酒,就是不吃他买的小食,心里又是自卑又是生气。
江南念见陈皮脸色不好,招了二月红府上的伙计交代。
“麻烦把这些送到佛爷府,交给新来的几位爷。另外劳烦你看着买些特色吃食酒水一起送过去,和他们说一声我晚点回,不用等我用饭。”
“是,张小姐。”来人顶着陈皮杀人的眼神,低着头拿着油纸包和她给的钱就跑。
你拿我给你买的小食去讨好别人,你这么讨厌我吗?
许是首白不懂掩饰的陈皮太好懂,江南念合上折扇倒了一杯茶水推至他手边。
“我知你熟知长沙各色美食,我没时间招待他们。借你亲手买的吃食,送与他们尝尝鲜。”
“难不成,陈西爷生气了?”
听闻她的解释,陈皮脸色好了些,哼哼两声,粗声粗气道:“不生气,当不起你一声西爷。”
我想听你喊我小橘子,只许你一人喊的称呼。
“那小橘子擦擦汗,喝点茶水。”
江南念将手帕递给他,后者硬是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可被夕阳笼罩的少年,勾起的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什么小橘子小橙子,肉麻…”
江南念以折扇掩唇,漫不经心一笑,“不喜欢,那就算了,还是西爷好了。”
“……”
陈皮没出息地红了脸,呐呐回:“没有不喜欢,就这么着吧…”
江南念逗够了面冷嘴硬的小狗,便专心听戏。
一方戏台,台上人咿咿呀呀,台下听客,她看他,他看她。
他们在这战争结束后的空隙,享受着这为数不多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