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朝堂的呢?”
“自是经由科举考试,择优而录。”高悠毫不犹豫地答道。
皇上轻轻颔首,满意之色一闪而过,随后他缓步移向一旁的书架,随手从书架上拿下来一本书,轻轻地翻了一下,道:“再过一个月,三年一届的科举考试就要开始了。
各地的考生,除了极少数人之外,大部分都已经提前都到达京城备考。
他们中间有人会落榜,黯然离开京城。
但有的人会高中,从此步入仕途。”
皇上说到这里,高悠突然一下明白了。
走到皇上的左侧,道:“我知道了,高擘是想通过这次的雅会,把那些有学问和能力的考生,全部选出来。
然后再通过各种手段拉拢。
不能为他所用的,提前想办法不让其考中,以免将来在朝中与他作对。
而那些受不了诱惑,投靠他的人,在考中之后会被朝廷委以官职。
名次靠前的会留在京城各部任职,其余的会被分派到各地为官。
这样一来。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自己的势力安插到了朝廷各部以及地方。
假以时日。
即便他当不了太子,无法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
也能凭这些提前布局好的棋子,争夺皇位。”
高悠想的一点没错。
自从皇上让高悠上朝参与朝政之后,高擘每天都过得度日如年。
生怕哪天皇上就恢复了高悠的太子之位。
偏偏魏继业,端王等人。
又总是以时机不成熟,和不应该由他们提出为理由,不肯向皇上推举他为太子。
眼瞅着成为太子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他只能开始做皇上真的又重立高悠为太子之后的打算。
毕竟,他现在跟高悠经视同水火。
高悠要是真的继承了皇位,肯定不会放过他。
所以,他必须拥有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势力。
因为通过这几次的事。
他发现离开了太后、端王、魏继业等人帮助后,他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只是太后、端王等人推到台前的傀儡。
他们的势力,从来都只为他们服务。
所以,他如果想要成大事,就必须拥有只听命于他的势力。
现在朝中的势力差不多都已经被皇上,太后一党,魏家等占据。
想要拉拢的可能性很低,而且还有风险。
想来想去。
趁应考举子尚未考试获得官职之前。
就拉拢他们,让他们为他所用,是拥有自己势力的最好途径。
这才有了他举办雅会的事。
皇上见只是点了一下,高悠就猜到了高悠的意图,甚感欣慰。
“高擘此计,真乃妙绝。他在民间博得了美誉,又巧妙地将天下文人的心紧紧牵引,使他们视他为一位谦逊纳士、广结英豪的贤德亲王,心悦诚服地归心于他。
与此同时,他于无声处听惊雷,悄然间将自己的羽翼延伸至朝廷的每一个角落,乃至地方郡县。
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这一路上,他行事滴水不漏,未留下丝毫可供人诟病的把柄,其手段之高超,实在令人拍案叫绝。”
皇上感慨不已。
其实,对于高擘这个儿子,他以前也挺重视的。
而且,曾经也的确有过让他当成太子的念头。
只是后来,高擘跟太后、端王等人搅和到了一起。
受到他们的影响,把所有的聪明才智,全都用到了争夺太子上。
如果他能够把聪明,全都放在处理朝务上,
高悠冷笑道:“这样的话,那我就更得去凑这个热闹了。”
“你想去搞破坏?”皇上问。
高悠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笑容,轻声道:“文人雅士的聚会,怎能用‘搞破坏’三字来形容,岂不大煞风景,有失文雅。儿臣此去,乃是意在‘以文会友’。”
“什么,你去以文会友?”
皇上闻言,不禁哑然失笑,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道:“这番言辞,你自己听起来,可觉得真切?”
高悠左手叉腰,一副很拽的样子,道:“父皇不要门缝里瞧人,把人瞧扁了。
儿臣虽不敢妄言自身诗词文章冠绝天下,却也非泛泛之辈所能及。
平日里,儿臣不过是不喜在人前卖弄才华罢了。
否则,就以高擘那浅薄学识,在儿臣面前,怕是连提鞋都不配。”
他这话倒也不是在说谎。
虽然他不是文科生,但脑子里也还是记得一些脍炙人口的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