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憨憨地笑了笑。
当时他确实也没想那么多。
因为时间太紧急,根本来不及想。
“往后,切莫再行此险举。”
皇上的话语,带着沉甸甸的情感道:“你母后离世之际,字字句句,皆是对你的不舍与牵挂。
她要朕护你周全,若你真有个闪失,朕又如何面对她在天之灵,那将是一生难以释怀的愧疚啊。”
“儿臣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皇上闻言,轻轻颔首,缓步踱回御书案旁,手指轻点桌上墨迹未干的宣纸,温声道:“此乃朕特意为你所书之字。”
高悠缓步上前,细细端详,乃是一个“慎”字,透着沉稳与深邃。
“你可知道朕赠你此字的深意?”皇上轻声问道,目光中带着几分期许。
高悠恭敬地回答:“儿臣明白,父皇是期望儿臣日后行事需谨慎思量,不可再鲁莽行事,轻易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
皇上闻言,微微颔首,语重心长地说:“将它带回,悬于居室之壁,闲暇之余,多加观瞻,铭记于心,方能行稳致远。”
“是。”
高悠轻轻卷起字幅,目光转向皇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父皇,对于索克苏一行人,您打算如何发落?”
皇上沉吟片刻,缓缓言道:“朕已命厉相以朝廷之名,正式向他们发出警示,令其日后大恒境内行事有所收敛。若再有逾越之举,定不轻饶。”
“就这么算了?”高悠眉宇间闪过一丝不甘。
皇上轻叹一声,解释道:“不然又能如何呢?他们毕竟是远道而来的使节,两国邦交不可不顾。
况且,你已然将他们的马斩了,也算是对他们的惩戒了。”
高悠不甘心的道:“真是便宜了这群狗东西。
下次他们再放到我的手里,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皇上道:“朕准备明天就召见他们,打发他们离开,省得留在这里总是有个隐患。”
高悠闻言,轻轻颔首,道:“父皇,既然如此,那儿臣便先行告退了。]幻£?想_姬ˉ +已μ发?布%$;最×]新§t¨章.节?”
皇上略作沉思,眸光中闪过一丝兴味,轻声问道:“高擘要办玉晋雅会,你可有所耳闻?”
“原来父皇也知道此事。”
高悠心中微惊,未曾料到即便身处于这深宫重重之中,消息依旧如此灵通。
皇上目光锐利地注视着他,缓缓问道:“那你可知道,他举办这场雅会的真正意图何在?”
高悠轻轻摇头,神色中带着几分凝重:“我只知道他办雅会背后动机不单纯。至于确切目的,目前尚未参透。
因此,我打算那日亲临现场,一探究竟,看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什么,你要去参加雅会?”皇上闻言,不禁愕然。
对于高悠的才情,他心中自有分寸。
这些年来,高悠从未完整撰写过一篇文章,更遑论吟诗作对了。
若是贸然前往雅会,岂不是自曝其短,惹人笑话。
“你……可擅长吟诗作赋?”皇上带着几分质疑,缓缓问道。
高悠知道皇上担心什么,道:“高擘的告示上不是说了吗,不管男女老少,只要能识文断字的就能去。
那我就算不会作诗写词,去了也应该没问题吧。”
皇上微微摇头,语重心长:“旁人去,或许真能图个热闹。
可你这一去,高擘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挤兑你的机会,定会挖空心思,让你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
因此,你还是避一避的好。”
“不去怎么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高悠也知道,他只要去了,高擘肯定不会放过这个让他丢脸的机会。
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要想弄清楚高擘举办雅会的真正目的,就必须亲自去看看。
再说他已经跟林卫娘约好了,总不能失信于她。
那可是个小辣椒,失约不去,以后会被她看不起的。
“高擘真正的目的朕知道。”
“父皇知道!”高悠很惊讶。
皇上微微颔首,目光深邃:“毕竟,他也叫了朕二十余载的父皇,他心中所谋,朕多少能揣摩一二。”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高悠问。
皇上撑着扶手站起,从御书案后面出来,走到高悠的面前,看着他问道:“你知道,管理一个国家什么最重要吗?”
高悠想了一下,道:“官员?”
皇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继续追问:“那么,这些肩负国事的官员,又是如何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