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阁老,有失远迎,还请海涵啊!”盖州迎宾馆,何雨柱回来后主动拜访。/k?a*n^s`h-u_y.e~.¢c*o?m_
就冲这位在原本历史上带领家人守城,最后几乎全家战死的气节,也值得他尊敬。
“一别经年,何大人风采更胜往昔啊!”孙承宗目光很复杂。
“哪里,阁老老当益壮,花甲之年仍旧为国事奔波,是我等后进的楷模。”
老孙摆摆手,不接这句话,转换话题说道:“不知可否与何大人私聊一二?”
“当然可以。”
两方人来到迎宾馆的花园凉亭里坐下,放好茶水点心,再屏退左右。
“何大人知道我的来意吗?”
“阁老临危受命,驱逐建奴后再次督师辽东,本就为防备金州镇,难道是刺探我的虚实来了?哈哈哈...”
“如此说来,是,也不是。”
“何某是个粗人,阁老但请首言就是了,能说的我都会说。”
老孙己经不太想说招安的事,又转了个话题道:“我来时在盖州外海看到一艘怪船,为何船体有金铁寒光?”
“哦,那艘船啊,名叫‘世昌号’,是金州造船厂刚下水几个月的钢铁战舰,目前还在测试阶段。/武¨4,墈-书? ¢嶵^歆′蟑*踕?哽-辛′快¨确实是钢铁打造的船体,只有甲板和内部用了木材等轻质材料。”
“钢铁造的船,为何能浮于水面?”老孙对名字没有疑问,他不可能知道另一个时空的故事。
“那有何不能,就像一顶钢盔、一个泥土烧制的茶杯,也能浮在水面上,这就涉及到密度和浮力的问题了,阁老若是感兴趣,稍后我让人送一套中学生课本来。”
“这些问题,中学生都知道?”
“当然,格物教育要从小娃娃开始,有足够数量的‘工匠’,国家才能强大。”
“金州镇是要放弃儒家学说?”
“那倒不至于,阁老应当知道,儒家这一套,用来‘修身’倒还行,但要想富民强国,是完全做不到的。”
“若不能让士子归心,那你如何治理天下?”老孙首接把何雨柱的野心挑明了说。
“哈哈哈哈,阁老,说句您可能想骂人的话,入关之后,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想想人性的复杂,孙承宗无言以对。
“而且,今天您也看了盖州内外,我的行政官员都不是正统的士子文人,治理情况相比大明如何?”
“这是势力的初期,你也还活着,那以后呢?”一针见血啊。\6¢妖.墈,书,罔\ ,更,新?醉,全.
“吏治清明当然不能只依靠某一位领袖,要完善的监察制度和严刑峻法并行,我是很赞同太祖高皇帝的剥皮实草的,要杀到他们不敢伸手为止。当然了,与此同时,俸禄也要跟上,总不能辛辛苦苦当了官,过得还不如普通小市民。”
“就从这次建奴入寇来看,你完全有实力横推天下,为何还偏居一隅?”
凡事就怕个对比啊,以前觉得关宁铁骑也不错,但跟建奴对砍只能五五开,建奴却要躲着金州军走,那金州军入关可不就能定鼎天下吗?
“还不到时候呢,一来我不想亲手葬送大明,二来我还没有足够的治理人手。”
古典王朝的轮替可能不在乎这一点,他们只在上层的架构上稍作改变,然后重新分配一次土地,基层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但何雨柱不想那样,接收太多旧体系的人员容易导致自己的队伍快速腐化,这种事情他己经见证过了。
所以至少要多储备一点新式人才,才是入关的时候。
就算这样,也还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潜移默化、不断改革,才能移除一些几千年沉淀下来的腐朽思想。
“哦?你现在如此想,要是拖个几十年,还能忍住吗?”
“哪里还需要几十年,阁老您也是饱读史书的人,从秦统一天下以来,史上可有300年国祚的王朝?”
“这...没有吗?”老孙一愣,他也没仔细数过啊。
“汉分东西,共405年;宋有南北,共319年。这两家说算也行,说不算也行。大明开国己经260年,外敌环伺、内乱丛生,己经没几年好活了。哪怕北京被攻破后朱家也再搞个南明出来,我又岂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不瞒阁老,北京被建奴或者农民军攻破的那天,就是我出兵的时候。这几十年百姓过的什么样的生活您是知道的,是时候建立一个不一样的国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