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彻底被震晕了。

吃醋？

哪门子醋？

季无双看着凤九歌一脸懵逼的样子，摇摇头独自离开，心中直感慨季均寒的路还长着呢。

直到季无双的背影看不见了，凤九歌才反应过来。

难道季均寒对她不仅仅是兄妹之情？

可是，她这一世归来，压根没考虑过这些。

季均寒往日守在她身后的一幕幕在脑中回放，心中除了感激，还有些别样情愫悄悄发芽。

前世的她，一门心思都在当个好皇子妃，当个好皇后，辅佐顾毅恒这些事情上，飘荡在天池国的那段时间，她也问过自己，是真的爱顾毅恒吗？

答案显而易见，是爱过的。

结果呢？

她和季均寒从小一起长大，对他自然是了解的。

如果这一世是和师兄一起，那么前世的覆辙必然不会重蹈，只是她想确认清楚自己的心意才能给予回应，否则对季均寒不公平。

凤九歌是最后一个到饭厅的，对上季均寒的目光，心中一慌，连忙转开了视线。

余光却还是瞧见了季均寒有些受伤的眼神。

季无双连忙让凤九歌坐到身旁用膳，一顿饭吃得异常沉默。

用完膳，季均寒正准备起身，就听季无双说道：

“九歌，我们一直守在牧城也不是办法，粮草也经不起耗费，可东旭不退兵，我们也无法离开，你有什么看法？”

凤九歌理了理思绪，“母亲，东旭必然是见沙海那边出兵了，想来分一杯羹，只是没想到沙海败的如此彻底，塞罗远还被我们俘虏了，可大军出征，消耗可不低，他们也不甘就这么回去，女儿觉得可以和谈。”

季无双点点头：“能不打仗自然是最好的，只是这和谈，京城那边也不知是否同意。”

“母亲，京城同不同意不重要，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况且，百姓是最不愿打仗的，只要我们能说动东旭的主将，二皇子东方朝，将塞罗远送给他，四方势力查问起来，东方朝也能将过错推到沙海身上，还能用塞罗远换回些他满意的东西。”

季无双认同道：“这倒是个好办法，那东方朝如果是个聪明人，自然会同意，只是这和谈派谁去呢？”

两人思考了会儿，目光都看向季均寒。

季均寒瞬间明白了二人的意思，答道：“儿子愿意前去。”

“你和九歌一起去吧，我老了，你们多去见见世面，以后才能扛得起责任。”

凤九歌点头应是，季均寒见凤九歌没反对，顿时心情好了许多。

意见达成一致后，季无双留下嘱咐了许多，便回了房间。

留下凤九歌和季均寒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凤九歌被盯得有些发虚，“师兄，你身体还没彻底恢复，早些回房休息吧。”

说完，忙不迭逃开。

季均寒眼底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整个饭厅只剩小小和秦楚悦悄咪眯地看戏。

凤九歌离开后，秦楚悦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我说季大哥，凤九歌对这些那不是一般的迟钝，你还不如直接问。”

小小也附和道：“就是就是，我跟着小姐这么久，可从来没从她嘴中听到任何关于男女之情的东西。”

季均寒眼睛一亮：“小小，你的意思是，九歌从未有过心仪之人？”

小小点头如捣蒜。

“那豫王呢？”

小小歪头想了想：“在京城的时候，小姐和豫王还有婚约时，有外人在还好，没外人在的时候，我觉得小姐对豫王是厌恶。”

“厌恶？”

“嗯嗯，和凤家有关，和皇家有关的，小姐都厌恶。”

季均寒听完，心情又好了几分。

片刻后，就懊恼起来。

之前他还说凤九歌对豫王关注过头了些。

这飞醋吃的。

季无双回房后，思来想去，还是准备以师姐的身份，去信给乾宇帝。

信中将这么多年对他的不满，失望，全盘托出。

只是，继续隐瞒了季均寒的身世。

第二日，季均寒便带着凤九歌出了城门。

东旭的士兵在他们刚出城，便回到营帐报给了东方朝。

东方朝这段时间正急得焦头烂额，派去沙海的人也没传消息回来。

听到旭城开了城门，直接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