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不再多说,挥手吩咐人将庄林带了下去。
次日清晨,乌压压的大军出现在牧城城外。
号角声呜咽不止。
凤九歌立于城头,看着蛮夷大军的阵营,明白了塞罗远的打算。
还真是以为牧城只有一半兵马了?
居然想强攻。
现在可不是冰天雪地,天池的士兵可没了劣势!
无数的巨石砸在城头,先头兵举着盾牌掩护着扛着圆木的士兵对城门发起了攻击。
凤九歌单手一挥,弓箭手就位,密集的箭羽从城头呼啸飞出。
弓箭撞击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突突声。
就在盾牌兵好容易将扛着圆木的士兵护送到离城门不远的地方,城门轰然由内打开。
后方的塞罗远心中一喜,以为是牧城的内应的手。
看到天池的士兵冲出来时,脸色阴沉不少。
转而想到城内不过五万士兵,居然敢开城门,这不是给他机会拿下牧城吗?
“沙海的勇士们,城门已开,冲进去,牧城就是我沙海的城池了,按人头论功行赏!!”
塞罗远大喝,却没打算自己冲最前面。
前方的士兵听到主帅的话,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
不曾想,城内等着他们的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天池士兵!
前面的人用沙海的语言高声喊叫,想提醒后面的人这是陷阱,奈何那呜咽的号角声,急促的鼓声淹没了他们的声音。
塞罗远看着进城的沙海士兵越来越多,以为牧城就快被拿下,刷地抽出了自己的弯刀,准备指挥最后的冲击。
忽然,阵阵惨叫声从后方传来。
塞罗远转头看去,眼底浮现一抹惊恐!
为什么天池军队会出现在他们队伍的后方!!?
领兵的并不是季无双,却丝毫不输季无双的勇猛。
一杆长枪在手,立于马背。
所过之处,横扫一片。
眨眼间,便来到塞罗远身后。
塞罗远勒马,头也不回的朝蛮夷士兵多的地方冲去。
季均寒怎可能给他机会逃脱,奔马追去。
眼看就要被追上,塞罗远慌不择路,朝城门冲去。
凤九歌在城楼上看着仓皇逃窜的塞罗远,挽弓搭箭。
咻
黑色箭羽正正朝着塞罗远飞来。
前有箭羽,后有追兵。
塞罗远不再犹豫,飞身下马,提起弯刀和季均寒打斗起来。
不过一个照面,他的弯刀便被长枪挑飞,他也被季均寒俘虏。
塞罗远现在才想起庄林的话。
他们这是被季无双骗了啊。
什么支援旭城,都是障眼法!
他的大军,进入城中,直接就是进去送人头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蛮夷军队见主帅都被俘虏了,哪还有战意,不少士兵直接缴械投降。
当然,也有许多忠于沙海痛恨叛徒的人存在。
到后来,天池的士兵懵了,好像不用他们出手,蛮夷的士兵内战了起来。
季均寒及时下令,救下了一些投降的蛮夷士兵。
塞罗远一副吃人的表情盯着季均寒,他没想到,季无双的养子也如此厉害,他这次栽了,还栽得彻底。
他倒不怕季均寒现在要了他的命,一般主将被俘虏后,都会通知主将背后的国家或者势力,然后再和谈赎金,有用的人自然会被赎回去。
他是沙海国的大王子,他的父汗肯定不会让他死在天池。
只是,这次的失败,他的处境会更加不利,他那虎视眈眈的二弟可不会放过这次打压他的好机会。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已经败了。
凤九歌吩咐传令兵们敲响胜利的战鼓。
牧城守城战,自此结束。
季均寒亲自将塞罗远押回了城主府的监牢内,刻意将他关押在庄林的旁边。
塞罗远一见到庄林,眼底休得冒出怒火,“好一个庄先生,现在你家主子得意了吧?”
庄林已经从监牢守卫的口中得知了蛮夷军队大败之事,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凤九歌会将他如何定罪,他还有没有机会报仇,压根没注意塞罗远的话。
塞罗远以为他是故意不搭理自己,火气蹭蹭暴涨,大骂声在监牢中回响:“庄林你个狗叛徒,故意潜入我沙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