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双沉默半晌，“寒儿，你都不问问原因吗？你那么优秀，母亲却让你暂避锋芒…”

季均寒朝季无双笑笑：“不用问，母亲不会害我。”

季无双看他这副模样心中一紧，还想再说些什么，小小突然进来：“季将军，小姐到处找您呢。”

“她现在在哪？”

“在您房间。”

说完，季无双便离开了。

小小见季均寒神色不太对劲，“季大哥，你没事吧。”

“无事，你去忙吧。”

季均寒离开后，小小眨巴着眼睛，“怎么我一来都走了。”

忽地，小小猛地一拍脑袋，“完了，正事还没说呢。”

小小拔腿朝季均寒离开的方向追去。

季均寒摸黑独自去了城主府城墙的最高处，放眼望去，全是广袤的荒原，心中并不平静。

季无双保护他，他看得出来，可是想不出为什么。

不是他不问，无数次，他都看到季无双在暗处看他，神情哀戚，他不忍。

他是季无双的养子，那么季无双对他的情感，应该和他的身世有关，而且他的身世一定不一般，不然季无双不会瞒着他，也不让他冒头。

心中默念，现在便很好了，不是么？

师父和师妹都在，马将军白将军也在。

凤九歌在战场厮杀的样子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脑海，心中默念，能一直这么守着你就好了。

季无双回到房中，凤九歌果然在等她。

“九歌。”

“母亲，我来给您看看身体。”凤九歌见她回来，迎了上来，替她脱去大氅。

季无双脸上浮现出柔和的笑容，坐到桌旁，将手搭在桌上，“好，不然你们也不放心。”

凤九歌把过脉后，黛眉微微拧起，“母亲，毒素已经全部排除，只是您身子还虚弱，连日赶路又亏空了些，不宜再操劳了。”

“我的身子我知道，年纪大了，不可避免。”

“母亲放宽心，这次带兵的是沙海大王子塞罗远，今日便是得到消息，母亲您没在，他才进攻试探，这次有母亲在后方坐镇，他还是很忌惮的。”

“只要他们不退回沙海深处，这次的战事就结束不了。”

“母亲，我们会赢的。”

“嗯，肯定会的，母亲相信你，天色也晚了，回去歇息吧。”

“对了，母亲，娴安郡主带着小小跟来牧城了。”

季无双却一副早已知道的样子，“没事，楚悦性子是跳脱些，静安公主已经给我传信，就带着她吧，保护她的安全便可。”

凤九歌又把今日的事情从头到尾跟季无双报告完才离开，包括为何想着用那些方法。

季无双听完欣慰点头，“九歌长大了，做的很好。”

母女俩又说了会话，凤九歌嘱咐季无双早些歇息才离开。

凤九歌走后，季无双却在桌边坐了许久。

起身从行囊拿出个锦盒，就那么静静看着里面躺着的玳瑁手串，自从凤九歌知道上面的东珠是荣王顾璟行的，便将手串塞给了季无双。

“璟行，我这么对寒儿，是否太不公平？”

“寒儿是个孝顺的孩子，如若让他知道，他肯定会替你报仇，他是你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我实在不想看他有什么不测。”

“寒儿好像很喜欢九歌，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有缘。”

凤九歌刚回房，小小在房中来回转悠了不知道多久了。

小小转头看到凤九歌，迟疑道：“小姐，奴婢有事情想和小姐商量。”

“什么事？”

“小姐，让小小和你一起上战场吧。”

凤九歌斜了她一眼，“是你的主意还是秦楚悦？”

小小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揭穿，有些不好意思：“郡主是提过，我也是真的想帮小姐，如果不是小姐，可能小小已经死了。”

“别这么说，这个我不能决定，而且在城中也可以帮忙，不一定是阵前。”

“小姐，郡主可以在城中帮忙，小小可以跟着你，小姐不相信小小的身手吗。”

凤九歌被缠得没法，她当然知道小小的身手比一般兵士厉害，可战场不是比武，联想到小小和秦楚悦偷摸跟来，还是答应了下来。

皇宫

乾宇帝听着下面的人汇报牧城第一场战事的情况。

报信的人回来时，季无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