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呜呜。
号角再次响起,是蛮夷的撤退讯号。
蛮夷士兵早已苦不堪言,站都站不稳,怎么打?被屠还差不多。
听到己方号角,只觉得看到了生的希望,丢盔弃甲,连连后退。
凤九歌怎可能给他们机会,大喝一声,“只要持弓的,全部放箭!”
箭矢嗖嗖飞出,跑的慢些的,滑倒的蛮夷士兵,永远的留在了这场战事中。
凤九歌勒马掉头,飞身下马,狂奔上了城楼。
拿起之前季均寒的弓箭,抽出根师兄箭袋中的箭矢搭在弓上,瞄准了大军后方的塞罗远。
咻
黑色箭矢应声而出。
穿透半空的雪花,直奔塞罗远而去。
“保护王子殿下。”
守卫在塞罗远身前的亲卫高呼。
塞罗远抽出腰间的弯刀,天边的箭矢飞来那一刻,弯刀和箭矢相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塞罗远冷哼一声,透着漫天飞雪看向城楼。
凤九歌还是射箭那个姿势,如此远的距离,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能隐约看到银色铠甲身形。
又是一支箭矢飞来。
亲卫顾不得其他,高呼:“王子殿下,小心。”
箭矢又被挡开。
塞罗远勒马掉头,回头看了眼牧城城楼,“撤!”
这次的耻辱,他记住了。
又是一个季无双,天池国是真好运啊。
不过,还没结束呢。
凤九歌看到塞罗远撤远,已经过了弓箭的范畴,眉头皱了皱。
想杀了他,还挺难。
这一世她的确是第一次见到塞罗远,距离又隔得远,还差点没能将他认出来。
直到她冲出城门斩杀蛮夷士兵。
她才看到了他。
前世的塞罗远,可是和凤怀远联合诬陷她的爹爹。
导致顾毅恒将林氏一族上百口人斩首于午门前。
这还是她变成冤魂后,看到凤怀远和塞罗远联系才知道的。
又让她看到这人,怎么收得住杀心。
只是塞罗远被保护得太好了。
蛮夷退兵,城楼城门外的天池将士一片欢呼。
何城主也对凤九歌另眼相待,“凤小...哦,不,凤将军,我们胜了。”
凤九歌转头看向何城主,“对,我们胜了,也会一直胜,绝对不能让沙海蛮夷入城一步!”
“报!”
传讯小兵飞奔上了城楼。
“报!季无双将军已到了南城门。”
凤九歌转头吩咐完清扫战场,便冲下城楼,飞身上马,往南城而去。
季均寒回城后,听到消息,也往南城赶去。
刚到城中,凤九歌便撞上骑马而来的季无双,季无双身后还跟着两个半死不活的监军瘫倒在马背上。
“母亲,不是让您多修养几日吗?如此着急,身子恢复得如何了?”
“战事紧急,也歇不好,母亲好歹是武人,底子好,九歌不用担心。”
“母亲。”季均寒也赶来,看着季无双苍白的面容,心中钝痛。
季无双严肃的五官勾起一抹笑意:“寒儿,这次做得很好,母亲无事,不必担忧。”
季无双说完,看着凤九歌和季均寒身上的狼狈和血迹,急忙问道:“现在牧城如何?还没进牧城便听说这边打起来了。”
凤九歌勒马行至季无双身旁再调转了头,伸手握住了季无双冰凉的手:“母亲放心,蛮夷的试探,已经打退了,牧城天寒,我们去城主府再细说吧。”
季无双心中既惊异又觉得理所当然,这可是她教出来的好徒弟,只是没想到,人生第一战,便赢了。
何城主盯着清扫完战场,回到城主府便听到季无双已经在城主府召集将领议事,忙不迭地赶了过去。
“臣,参加季将军。”
“何城主,请坐吧,这次多亏了城主信任凤将军。”
何城主连连谦虚,找了个位置坐下。
季无双见状,看了眼身旁的马将军和白将军,“继续吧,想来蛮夷这次只是得到消息,本将没有随同大军前来,所以才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依旧发起了攻城,这次大家都做得很好,特别是凤将军,她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只是差了些经验。”
站在季无双身后的凤九歌面不改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