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想到季无双。

秦楚悦口中的舅舅端王，也是季无双的小师弟，就凭这点，她也不敢让秦楚悦出事，还别说之前静安公主对她伸出过援手，也将端王的东珠给了季无双。

现在牧城情况不明，秦楚悦留在她身边总比让她到处乱跑强，便同意了让秦楚悦做她的亲兵。

小小见自己没被责怪，也非要留在凤九歌身边。

就这样，刚到牧城，凤九歌便多了两名亲兵。

四人骑马进城，城中百姓，商户已经门户紧闭，街上也无行人。

季均寒带着凤九歌来到城主府，便撞上牧城城主急冲冲回来。

前些日子，他运送粮草到达牧城后，便带着娴安郡主和小小居住在城主府内。

何正明身着铠甲，眉眼间透露着些许疲惫，看样子刚从城门巡视下来。

“下官牧城城主何正明，敢问季将军是否已经到了？”

“何城主，大军已经到达城外驻扎，季将军遇到些事情，这几日就会到。”凤九歌上前答道。

何正明打量着凤九歌：“敢问将军是？”

“将军不敢当，我是季将军的义女，凤九歌。”

闻言，何正明眉头拧成死结：“大军压境，主帅却迟迟未到，万一蛮夷发起攻势，谁来出战。”

凤九歌听到这话，语气冷了起来：“季将军是因身体原因，都来不及回京医治，只是停留在禄城修养几日，很快便能赶来，我和季均寒出战便可。”

“说得倒是好听，你和季小将军看起来也就不到二十岁吧，上过战场吗，你们出战？这不是儿戏吗？”

凤九歌还想再说什么，被季均寒拦了下来。

“何城主，不必说话这么难听，既然季将军都相信我二人，你难道不信季将军的眼光？我和师妹受母亲教导十余年，虽未真正上过战场，却也不是一无是处。”

何正明一怔，不再说话。

忽地，一个士兵模样的人忙不迭跑来，对着何正明禀报。

“城主，蛮夷打过来了。”

何正明一惊，“什么？那么多天，蛮夷只是在城门三里处扎营，并无动静，怎么突然就打过来了。”

“何城主，你和师兄先去城楼查看，我去通知大军，直接进城去北门防守。”凤九歌当机立断，翻身上马：“小小，你保护好秦楚悦。”

季均寒和何正明对视一眼，朝北城门而去。

秦楚悦看着他们一南一北离开，看了看小小：“我们呢？”

小小气不打一处来：“郡主，是蛮夷打过来了，小姐吩咐奴婢保护您，我们就在城主府等消息吧。”

“打仗前不都会吹号角吗，怎么突然就打过来了。”秦楚悦也听静安公主说起过经历的战事，有些不解。

凤九歌当街纵马急行，牧城不大，不到一炷香时间便冲到南城门外。

“马将军，先别管扎营，率三万大军立刻进城守卫北城门，蛮夷出击了，白将军带领其余人马兵分两路，去守东西两面城门，我们现在不知道蛮夷怎么布阵，小心为上。”

“什么！”两位将军惊呼，大军这才刚到，怎么就打过来了。

好在两位将军曾经也是跟随季无双征战之人，立即命人吹响号角，召集军队进城。

往北城门而去的士兵随着凤九歌和马将军最先进城。

凤九歌解下腰间佩剑，换成长枪，立于马背，行于最前方。

三万兵士到达北门城，城门紧闭。

凤九歌带着马将军点了三百弓箭手一同上了城楼。

城楼上，城主府的守兵严阵以待，个个神情肃穆。

凤九歌站在城楼看去，旷野上全是黑压压的人头，蛮夷的军队阵营离城门不过两三百米距离。

凤九歌眉心微蹙，“马将军，他们这便是要进攻么？”

话音刚落，蛮夷的士兵让开道路，数十道身影骑着马走到离城门不足百米距离，居中的大汉十分抢眼。

大汉勒马上前，雪亮的弯刀直指城楼上的凤九歌，高声大喊：

“你便是天池派来阻挡我沙海大军的？天池这是没人了么？派如此年轻的小将军前来。”

凤九歌朗声问道：“你是何人？”

大汉的声音粗犷嘹亮：“本王乃沙海大王子塞罗远，滚回去告诉你们天池国皇帝，牧城已经被天池夺走三十余年，该归还我沙海了。”

“大王子，你是在同我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