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暴是不是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是啊,他害得温言很惨,两人打了好久的官司,现在终于分开了。她一直惦记你,想回国,但又难为情。现在你都主动开口了,温言对你也有情,你干脆去找她算了。男人主动点,不丢人!”
“她看新闻了,知道你的处境,想帮帮你……”
“我还有事,先走了。”
顾知砚突然起身。
“不是,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简越急了。
顾知砚却没有回头。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急死我算了!”
简越喝了一大杯闷酒。
顾知砚原本想直接去找顾然,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这个不亲厚的侄子说教一番。
家暴这种事,绝对不能出现!这是原则问题!
但走到门口,他又冷静下来,他主动提许意的事,可能会加剧矛盾。
谁都可以说,唯独他不行。
而且这种问题,也不能问得太直白。
他蹙着眉头,沉默了好几秒,给季林打电话。
“找一份专业的这是家暴心理的问卷,想办法让顾然填了。”
“啊?”
大半夜季林从被窝里被吵醒,听到这个荒诞的任务,整个人都是蒙的。
找谁写问卷?
写什么问卷?
“明天,我要结果。”
顾知砚直接发布任务。
电话挂断,他从稍稍松了一口气,又折返回来。
简越还在骂骂咧咧。
结果被顾知砚抓包了。
简越有些心虚:“那个……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你骂我狗日的?”
“咳咳咳咳……”
简越疯狂干咳,来掩饰尴尬。
“你刚刚说什么了?”
“狗日的,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我都说得口干舌燥了!”
简越彻底爆发。
他又重新说了一遍:“温言想回国帮你,她的意思很明显了,但她是女孩子,难道要她主动吗?你去把人接回来,你所有的难题都迎刃而解了。”
顾知砚听到这话,平静地喝了一口酒,神色如常,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和温言,不可能了。”
“怎么就不可能了,你们明明对彼此都余情未了,你找了她的替身,她也在牵挂你,男未婚女未嫁,怎么就不可能了?”
“有些事,不好说。你以后不要掺和我和她的事了,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自己去追求,而不是把她往别人的怀里赶。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温言也不适合你。”
此话一出,简越眼神闪烁,不敢和他对视,心虚得要命。
他快速喝了一杯酒,结结巴巴:“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懂……我怎么可能喜欢兄弟的女人……”
“她现在和我没任何关系!你喜欢就自己追求,但,她不适合你。”
他又说了一遍“不适合”。
“可是……可是她只喜欢你。”
简越泄了一口气,耷拉着脑袋。
“你替我转告,有些人错过就错过了。”
说完,顾知砚才离开。
他已经很努力地控制情绪,平静地提起温言,但心里还是有些异样的触动。
出了酒吧,外面车流不息,人头攒动。
很热闹。
他直接拨打那个未知号码。
“现在我想要,半个小时后出现。”
许意都睡着了!
突然接到这个电话,不得不从梦想里爬起来,怨气比鬼还大!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找他说清楚,自己现在不缺钱了,妈妈的手术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成功,后续有国产药就可以维持生命,还有医保,以她的工资足以承担。
如果失败……
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妈妈了。
无论哪一种,她都不缺钱了,也没必要和顾知砚维持这种危险的身体关系。
这个是个不定时炸弹,说不定哪天就爆了,还是早点解决为好。
许意收拾好心情,赶到了酒店。
她在门口没有按门铃,反复练习措辞,等会见面了要如何开口。
“二爷,很抱歉地告诉你,我不缺钱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