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不是更爱自己？

一连三问，句句让他心慌。

但她没有再说别的什么，应该还什么不知道，只是因为许家的事，把她气急了，才质疑他的感情。

顾然快步追上，擒住了她的手腕。

“许意，别闹了！”

顾然开始叫她全名了，这代表他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

如果是以前，许意就收敛了，不闹了。

可这次，她真的忍不了。

“要么，把她们赶出去，要么别订婚了，你顾家我高攀不起。我去找爷爷说，我们解除婚姻。至于这些年花你的医疗费，我会还给你。”

“那有上千万，你怎么还？”

顾然拧着眉。

“那不是你考虑的了，我不会欠你的。顾然，放手！”

“就不能为了我忍一忍吗？等结了婚，一切都好了。”

“忍？我忍得还不够吗？我都快成忍者神龟了，我每年都要去查乳腺，你知道吗？我怕我气得得癌！你妈怎么刁难我的，你敢说你不知道？外人如何笑话我的，你敢说你不知道？之前你妈断了医药费，差点害死我妈，这件事也轻飘飘揭过了。”

“你到底想我怎么忍？顾然，我不奢求你兑现诺言，真的做到保护我。但请别以爱之名，摧毁我，这样的爱我承受不起！”

她情绪崩溃，眼圈红得厉害，因为激动而全身战栗不已。

额头、太阳穴、脖子上的青筋更是随处可见。

顾然终于意识到，许意这个温和不咬人的兔子，真的生气了，宁愿拼个鱼死网破。

“好。”他终于妥协：“我马上去处理许家人，以后再也不往来了。”

“别光说不做，你现在就去。”

许意指了指前方大厅。

顾然抿了抿唇，大步离去。

他一走，许意终于承受不住，疲软地蹲下身子，紧紧抱住膝盖。

眼泪终于落下，一颗又一颗。

暗处，有人默默无声地看着。

顾知砚神色不明，脑海里浮现出简越说的一句话。

“外人都说顾然如何如何爱她，可真心爱一个人，又怎会不知道许意现在的处境四面楚歌呢？这所谓的爱，更像是堆砌出来，给外人看的。”

从刚刚来看，许意似乎没有想象中厚脸皮，非要攀上顾然不放。

顾然也真如简越所说，没有外界传言那样深爱许意。

这两个人看似郎情妾意，即便吵成这样，说了分手的气话，但大概率不会分开。

看似般配，却有一种貌合神离的违和感。

似乎，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