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给并不能听到的他,将其中的感情复制到自己身上。
女孩子的喜欢是单纯而又好模仿的事物,在看到他时会手足无措,不敢去和他目光接触三秒以上,从举止到动作都要表现出要被呵护要被疼爱的信号。
“是很简单的事情吧。”
一遍遍的重复与暗示,起源是什么样子已经无所谓了,我和北川凉构筑起了最坚固的兄妹关系。
但是真是不可思议,明明已经不需要提前想好台词就可以极为自然地说出各种甜腻到超出了彼此关系界限的话语,但是心中却不会涌上一点点属于女孩子的心动和羞怯。
毕竟,这是从头到尾都被虚伪和谎言填满的故事。
在他逃离了白色房间,逃离了这个我为他钩织的幻想后,我才发现了这个悚然的事实。
“凉。”
我第一次没有称呼他为“哥哥”。
“我好像,不,我真的。”
我十分确定自己心中的情感。
他去到了一之濑帆波身边,这就是呈现在我眼中的现实。
【将一切推倒重来吧。】
【反正已经做了长达四年的梦,那就继续对世界的真实视而不见,用虚构的故事掩盖掉现实。】
【这是对我最温柔的一个世界,我将他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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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北川凉来说,有时还是会想躺在能尽情伸展四肢的温泉里,一边浸泡在满满的热水中,一边享受悠闲的时光。
听说有些人在泡完热水后还会再泡冷水,然后进入桑拿房呆会,最后再跳进冷水中,不能理解这种行为的北川凉只是单纯地喜欢泡温泉放松身心。等到身体热到血气微微上涌时,再回到更衣室擦干身体就可以出来了,更衣室里的大叔们在泡完温泉后总会喜欢将浴巾缠在腰际,左手拿着一瓶冰过的牛奶一饮而尽,而右手则一定会叉在腰上,北川凉礼貌地和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北川凉一直在颇为狭小的空间洗澡,不,那甚至不能算是洗澡,只是和其他实验品一样严格地按照顺序和时间去完成清洗自己身体的任务而已。
在父母去世之后,他大概在白色房间里呆了有六年的时间,直到前不久才作为唯一的成功品被坂柳家带了出来。
“身体有没有泡暖和呢?”
门口布帘轻轻地摇晃了下,北川凉刚走出来便听见了坂柳有栖的询问。
她正眺望着仅有半弯黄色月亮,而没有半点星星的夜空,连体内深处也被泡暖和的身躯,一边感受着不时吹来的徐风,一边转过头来。
与北川凉同样的有些红通通的脸庞转向这边,平常如同病态般雪白的肌肤此时已经微微地泛红,证明她的身躯已经得到充分的温暖。虽然已进入到第二性征发育的时期,但距离成熟女性仍有一段遥远距离的身躯,完全不像高中生,深紫色的眼瞳再加上超现实的银白色发丝等要素,有时甚至会让人产生她并非真实存在的错觉——正因如此,北川凉总会产生她有一天会突然消失的错觉。
就像是突然掉进兔子洞里的爱丽丝。
明明因为心脏问题只是短短地泡了会,但坂柳有栖眼瞳中仍滚动着粼粼的水光,盈满水气的双唇也散发着湿润的光泽,如同樱花的花瓣。
“已经泡暖和了,是不管是泡几次都会觉得很舒服的温泉。”
北川凉点了点头回应道,两人现在正在进行着高中开学前的暑期度假,地点是在九州的指宿。
“没有东西忘记拿吧?”
“嗯,全都拿好了。”
在确认完了没有落下的东西后,两人便并肩朝着酒店的方向归去。
“这应该我们这几年来第一次一起出来泡温泉吧。”
北川凉与坂柳有栖走在开满了木槿花的路上,有些感慨地开口。
“嗯,第一次。”
坂柳有栖这样回答着走在北川凉的身旁。
自然地、极其理所当然的、就像从不曾改变似地。
明明是第一次。
“今天下午看的戏剧也很有意思呢。”
坂柳有栖指的是两人下午一同在剧院欣赏的莎士比亚名作《俄狄浦斯王》。
“斯芬克斯的谜题,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她歪了歪头,银白色的发丝在微风中轻拂着摇晃。
“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