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捂住了他的嘴:“干什么你,大过节的死啊活的。kuxingyy.com咱废话少说,我豁出去了,周启明,我今天晚上就……,我就……,那样我就是你的人,我看你再敢不要我。”
“别别别,子华你别这样。那,那是我不好,是我错了。你要是不怕连累,等我爸过了这一劫,咱们就结婚,好不好?”
“不好。”我说:“你这一来又不知下去多长时间了。我怕你变来变去。我不放心你,不行,你放开我,今晚我非,我非……”非什么我还真是难以说得出口。
周启明说:“我不会变了,我傻啊我。有你这么好的姑娘,我这一辈子别无所求。我发誓,我绝不再变了,行吗?”
“那好,你发誓。”我目光炯炯看着他。
周启明挺胸肃立,庄严地举起右手:“我周启明……”
“等一下。”我拦住他说,“你告诉我,你这一生中最亲密的人最重要的人是谁?你说!”
“那当然是我爸,我妈,还有你,陈子华。就是你们三个。”
“那好,你用陈子华发誓吧。今生今世,你要是离开了陈子华,你就让陈子华不得好死!”
周启明狠狠地瞪着我,我也狠狠地瞪着他。突然,周启明很快地说:“我以周金兴和刘玉莲(周启明的母亲)的名誉发誓,我以周启明的性命发誓,我周启明今生今世一定要对得起陈子华,我要娶陈子华为妻,我要永远和她在一起,我要永远对她好,好……好一辈子……”
周启明泪流满面,他说不下去了。
第23章 节外生枝
那天晚上我并没有住在周启明那里。我俩聊到12点半,周启明悄悄把我送回了山上。
我俩相约,不管未来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厄运,我们都会永远相亲相爱,永不分离。但是,无情的现实很快就粉碎了我们的美好愿望。
十月下旬,连里组织实弹射击。我们话务排分为三天进行,每天上午打一个班。最后一个班次打完,我带队从靶场回到工地的时候,金荣慧告诉我,周启明调走了。
命令来得十分突然。周启明调任后勤密阳农场一连二排排长。从跟他谈话,到工地派车送他去农场,仅仅两个小时的时间。
尽管密阳农场跟250工地一样,都是后勤的下属单位,但两者的性质完全不同。250工地是 副师级,密阳农场是副团级;250工地归属军区后勤直接领导,密阳农场则是后勤生产部的下属单位;250工地是军事重地,整个管理全部正规化、制式化;密阳农场则是可有可无的生产单位,除了二十来个军人,其他人员都是非在编的职工,甚至还有一些临时雇用的当地农民。
调走周启明的表面理由是“工作需要”,真实理由是:250工地是重要单位,不可靠的人不能留在这里。
要这么说来,周启明还不如犯了错误的徐仲雅“可靠”。因为调徐仲雅走,某种程度上是为她好。考虑到她是女的脸皮薄,继续在250工地留下去,她自己也觉得难堪。机关那几个犯过“作风错误”的男干部,不管别人怎么嘲笑、讥讽,人家能充耳不闻。要换成女同志,就很难做得到。所以我们工地形成了不成文的规矩,一旦出现了“作风问题”,都是把女的调走,这种调动,保护意义远大于惩罚意义。
当天晚上,我去了总机房,“明目张胆”地给周启明挂电话。
接通农场一连连部后,过了好一会周启明才来接。
身边就是值夜班的人,我当然不敢信口开河。不过没关系,我只要一开口,不管我说的什么,他都能一丝不差地领会我的真实意思。
我装作不高兴地说:“是我。陈子华。你怎么这么半天才来接电话?”
“哦,是你啊排长,”我能感觉出来,周启明故作平静的话语里,是难以压抑的兴奋:“对不起啊,连里在食堂给我接风呢,我这不一听通讯员叫,就以紧急集合的速度跑来了。”
“周助理你实在不够意思啊,老战友了,也不说一声就走。”
“没办法,军令如山倒。再说,你不是带人打靶去了嘛。怎么样啊话务排打的?”
“总评优秀。凑合事吧。”
“不简单不简单,这是排长领导的好。”
我得找个借口为我打的这个电话做掩护。“哎周助理,上次我探家走的时候还借了你20块钱呢,我得还给你啊?”
周启明稍稍一愣,不过很快就明白了:“不急不急,你先用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