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够了。”
纳芙蒂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自嘲地笑出了声:“她真的是,什么都能得到啊。我明明剥夺了她的一切,结果她不仅死里逃生,反而还得到得更多了。为什么命运总是这么偏向她?”
“也许她真比你幸运些,但命运偏爱她是一回事,她超过你是另一回事。”爱丽丝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和她的差距并不是用运气就能概括的,希望你面对现实。”
纳芙蒂收敛起了自嘲的笑容,盯着爱丽丝问道:“好吧,既然,你是她的恋人。那我问你,以你对她的了解,我和她最关键的差距,究竟在哪里?”
爱丽丝思考了一会儿,给出了回答:“硬要说的话,你这个问题,其实就是你要的答案了。”
“什么?”纳芙蒂没听懂。
“我反过来问你,你有哪一点在她之上?”爱丽丝问。
纳芙蒂竟一时语塞。
“很难回答吗?”爱丽丝继续说,“你看,你自己都能看出来你没多少地方能比得上她,如此明显的差距摆在这里,你明明根本无法与她相提并论,为何你还要问我差距在哪里?你其实想从我嘴里听到什么回答呢?”
纳芙蒂沉默了下来。
“你其实知道自己和她的差距有多大,你只是不愿意承认这个现实罢了,这才是最关键的。”爱丽丝平静地说道,“为了逃避这个现实你不惜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导致你落到这步田地,而你不如她的现实依旧。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未来也是这样,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
帕特拉看看一言不发的纳芙蒂,又看看冷眼以待的爱丽丝,叹了口气。
爱丽丝这番批判下去,纳芙蒂多半是不会直接告诉她了,这样的话,又要麻烦依苏拉亲自让纳芙蒂开口。
但帕特拉没有劝说的意思,就纳芙蒂的所作所为,这番评判已经算是轻了。
许久的沉默,纳芙蒂轻声说:“够了,你们走吧。”
爱丽丝和帕特拉对视一眼,都耸了耸肩。
她们转身准备离开,这时纳芙蒂竟然又开口了:“寝宫门口的地砖,有一块是暗格,开锁的机关是进门左手边的烛台,顺时针扳动半圈就可以解锁,你们想要的东西就在那里。”
爱丽丝和帕特拉都诧异地回过头,纳芙蒂竟然最后还是老实交代了一切。
“哦。”爱丽丝姑且应了一句,这件事她也没有道谢的义务。
纳芙蒂重新在角落里蹲坐下去,双眼无神地盯着她们看:“帮我传一句话给依苏拉,可以吗?”
“你说吧。”爱丽丝回道。
“不管她最后要如何审判我,或者处决我,我希望,最后至少由她动手。”纳芙蒂轻声说。
纳芙蒂很清楚,犯下叛国大罪的她,几乎没有任何赦免的机会。依苏拉没有直接让她死,是因为为了向帝国伪装圣白女王还在的假象,她还有一点利用价值。
依苏拉眼中已经没有她这个渺小的存在了,对依苏拉而言,她竟然连痛恨的价值都没有。
对依苏拉执着了一辈子,她最不能接受的不是自己被处决,而是追逐到最后,她竟在依苏拉心里留不下任何痕迹。
在这地牢里悄无声息地死去,逐渐被对方遗忘,这才她最恐惧的事情。
至少在最后的最后,她希望依苏拉正视她一次,哪怕是对她施以处决。
“行吧。”爱丽丝回道,“但如何决定,是她的事情。”
纳芙蒂无言地点点头。
爱丽丝和帕特拉就此离开。
“正视现实,呵呵……”纳芙蒂背靠着墙壁,望着地牢里昏暗的火光,凄惨地笑笑,“早明白,就好了。”
压倒性的寂寥和孤独笼罩过来,纳芙蒂再一次缩成一团,她知道这一切将如同诅咒一般伴随着自己,直到最后。
爱丽丝与睡美人
1.抗命的公爵
半个月后,北境,边境要塞。
“过去勇猛无双的北境之主居然拒绝出征?恕我直言,公爵阁下,你是太久没有握剑,被蛮族人吓破了胆子吗?”来自皇城的使者在阿朗松公爵面前慷慨陈词。
北境之外,龙脊王国铁神军起义,不到两月便沦陷将近三分之一的城市。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军阀参与混战。
龙脊王国疲于应对,向帝国求援,帝国皇帝向重新回到北境的阿朗松公爵发去委任信,要他领兵支援龙脊王国。
然而一周过去,阿朗松公爵始终没有动静,今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