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层,却也不知其中玄机啊。/w?o!s!h!u·c*h_e?n~g,.·c!o*m¨九层之境,非生非死,超脱轮回。可惜这世上除你之外,无人能及。步蘅公子突破不了,只能铤而走险,这些年,他先是重新种下寒毒,又修炼婆娑心法,表面无恙,内里早已魔气蚀心,所以顾施主,乖乖配合换魂吧,别辜负苏施主的一片苦心。”
顾殷久眉头微皱。
婆娑心法的确有九层,但他并不晓得自己何时修炼到第九层了……除非,除非苏扶卿在苏家庄给他看的那半部心法,暗藏玄机?
破解第九层的奥秘,就藏在那前卷之中?
顾殷久暗自思忖,面上冷笑:“若是我不答应呢?”
凰离微微一笑:“你与苏施主,生不同衾死而同穴,未必不是一件美事。”
顾殷久握住拳头,他如今这句身子骨撑到现在已是勉强,真要与凰离拼个你死我活,恐怕连三成胜算都无。
凰离离开后,苏扶卿很快回来了。\优`品.小\说′网. ?首.发*他神色匆匆,几步跨入屋内,目光第一时间落在顾殷久身上,带着明显压抑不住的焦急。
顾殷久靠坐在床边,淡淡看了他一眼:“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没事。”
苏扶卿安静了一会儿,道:“你不生气了?”
顾殷久道:“我被关在这里,还能怎样?凰离不就是想和我打一架吗?那就打。我就这样待着,等你们把身体换回来,能活久一点,老子干嘛不配合?”
“老子横竖都要背个祸水的名头。魔渊再开,第一口锅肯定又是扣在我头上,罢了罢了。”
苏扶卿垂下眼。
顾殷久看着他,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语气终于柔下来几分:“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当年修习婆娑心法,后期附骨之疽的心魔缠身、噩梦连连……他不知苏扶卿是否也曾遭过那般折磨。
“没事。”苏扶卿应得极快。
“寒毒呢?”
“已无大碍。,3*8!看·书~网′ ?追?最?新·章_节?”
“那……”顾殷久顿了顿,挑眉,“还有个问题。”
苏扶卿:“说。”
“今晚我得一个人睡么。”
“小少爷,我从未想过你我会走到今日这一步。凰离那老滑头太阴,半句话都不能信。总之,老子这辈子就跟你耗上了,你要是出事了,老子做鬼都缠着你。”
苏扶卿呆了会儿,长睫轻颤,似乎被他这番诚挚告白惊到了,许久,才俯下身在他侧脸亲了一下,道:“我会早些回来。”
眼睁睁看着苏扶卿离开,屋中重归寂静,顾殷久烦躁地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
等了半宿苏扶卿还没回来,顾殷久顾殷久从辗转反侧到昏昏欲睡,本想着撑到人回来,却不小心又跌入了梦境。
梦里,身体冷得几乎僵硬,血液像结了冰。他意识还在,却无法动弹。
冷意深入骨髓,几欲冻僵。顾殷久说不清究竟哪处更痛,只觉得浑身难受。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下一下,传入耳中。
那人停在身侧,久久未动,隐约察觉一道影子笼罩而下,想来是俯身下来。
一只温热的手跟着抚上自己的脸颊,然后顺着脸部轮廓向下,停在了心口处。
凰离的声音响起,“苏施主,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他不会死的。”
顾殷久听到苏扶卿声音隐忍道:“无论什么,我都答应。”
话音未落,梦境忽而翻转,又回到了当初他跳入魔渊那刻。
他跳下去后不久,一白衣人跌跌撞撞追了上来。
那人怔怔立在深渊边缘,目光死死钉在崖前那根染血的青色发带上.
苏扶卿十指死死攥着发带,长发垂落,遮住神情。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跪着,仿佛石化在那里,任狂风撕扯,也纹丝不动。
下一刻纵身一跃,消失在万丈深渊之中。
顾殷久猛地睁开眼,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被褥整齐地盖在身上,乱丢在床头的外衣不知何时被人叠好放在枕边。
伸手一摸,身旁的床榻冰凉,只余一缕若有若无的冷香。
想来苏扶卿已经回来过一趟了,陪他睡了会儿,不知何时又出去了。
顾殷久闭了眼睛想了想,思绪却总绕回那口石棺。
这事闷在心里,有如锅里一摊滚水,任是怎么盖都盖不住。
青灯大师这一招,只要他和苏扶卿离心,那威胁就大大减少,苏扶卿信了凰离这老混蛋会给他换魂,顾殷久却是不信的,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在背后憋什么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