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紧,伤口都裂开了。.d~1\k!a*n¨s-h-u¢.¨c′o?m/”
苏扶卿这才松开了手,顾殷久发现他攥着的竟是一只荷包。
顾殷久挑眉道:“谁送你的?这么宝贝呢?做梦都得抓着。”
苏扶卿依旧不说话。
顾殷久伸手按在他的腕上,触手一片冰冷。脉息时隐时现,明明是活人,却冷得像块冰。他拨开苏扶卿额前被冷汗浸湿的发,“你到底怎么了?”
其实他之前也问过苏扶卿体内的寒气从何而来,可这老兄要不就缄口不言,要不就答非所问,被问得烦了,索性冷笑着丢下一句“你自己忘了,就自己想起来”,顾殷久便不敢造次。
苏扶卿明明面上已是颜色若雪,却偏要逞强:“我怎样都不关你事。”
他一把推开顾殷久,闷哼了声,随即喷出一口血。
顾殷久险些跌了个屁股墩,又惊又怒:“都什么时候了!还耍什么大小姐脾气!”
都这鬼样子了,这家伙竟然还在怄气,看他这副模样,想必已是独自忍耐半夜,偏偏不肯叫醒只有几步远的他。·d+q·s-b¨o-o·k·.*c′o\m′
顾殷久有种想把人揍一顿的冲动,不过他克制住了,他不和病号一般见识。
苏扶卿本就如玉似雪,如今唇上染血,如同雪上红梅一般,他伸手推了顾殷久一把:“走开,不需要你管* 。”
顾殷久实在没心思欣赏美人,再次抓了他的手腕,骂道:“谁想管你,真当自己是跟葱啊!老子本来逍遥自在,你倒好,无缘无故把我掳走,还给我下药!你苏家二公子要是死在这里,我还不得被你们苏家庄追杀到死?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老子还能有好日子过?”
他不管不顾一口气说完这一大段话后,便见苏扶卿眼神锐利如刀,狠狠瞪着他。
顾殷久毫不退让,冷冷道:“老子先把话撂在这,你要是可怜巴巴地死在这里,咱俩就此分道扬镳,老子就当没你这个人!”
“你……”
苏扶卿蓦的喷出一口血,眼圈都红了。!t.i.a-n¢x+i*b`o¢o/k~.^c¢o′m.
他瞪着顾殷久,咬牙道:“你滚,我死都不需要你可怜!”
见他气得呕出淤血,顾殷久心中一喜,趁机封了他的穴道,抱住他,嘴上却不饶人:“就你这脾气,谁稀罕可怜你!我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你再生气也没用!你自己明明记得,却偏要当个闷葫芦,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怀里的人跟个人形冰块似的,那寒气穿过衣衫,冻得他一哆嗦。
顾殷久立马解下腰间酒壶,自己喝了一口,又递到苏扶卿嘴边,”喝一口,驱驱寒。”
苏扶卿偏过头,不肯喝。、
顾殷久叹了口气,软下语气:“行了行了,我怕了你了。你要实在生气,骂我两句也行,别把身子气坏了。喝一口吧,算我求你,苏公子,苏哥哥,嗯?”
在他软硬并施之下,苏扶卿勉强喝了一口烈酒,呛得咳嗽几声,脸上总算有了些血色。
顾殷久自己平日大口喝酒习惯了,酒量极好,以为别人也差不多,等苏扶卿半推半就地被他灌下几大口酒,眼里浮着一层水意后,这才意识到自己把人灌醉了。
“喂,别睡,陪我说说话呗。”
他面带歉意地拍了拍苏扶卿的侧脸,试图让他保持清醒。
苏扶卿体内寒毒来势汹汹,醒着的时候还能凭借意志力压制住侵袭,一旦陷入睡眠,可就说不定了。
兴许是因为难受,又或许是因为酒意上头,苏扶卿跟往日不同,连话都有些含糊。
“你有时候真的很讨厌,特别是现在,说的话真的很气人,更气人的是你谁都记得,就是不记得我。”
“还有,现在这张脸真的很丑。”他补充了一句。
顾殷久摸了摸脸皮子,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句:“好,我丑,你最好看,行了吧。”
苏扶卿严肃地看着他,黑眸亮晶晶的,又坦言道:“有时候还招人烦,经常骗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你就是个骗子。”
“哦,那我还挺始终如一的。”
不说还好,这话一出,苏扶卿忽然伸手扯住他的衣襟,将他拉近。两人几乎鼻尖相碰,顾殷久的笑容顿时僵住。
不过苏扶卿很快松开,转而抓住他的手腕,语气竟然有些委屈,“你以前明明很喜欢捏我的脸的,现在却不捏了。”
“噗嗤--”
顾殷久先是愕然,随即忍不住笑出声。
苏扶卿这人平时看起来拒人千里之外,没想到背地里居然喜欢被人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