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依旧自若,“你随意。/我_的¨书`城\ ·已/发+布`最!新~章^节~”
顾殷久真想扯了他* 的衣领大喊:你倒是把老子身上的绳子松了啊!
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当下靠在窗沿上,故作强颜欢笑:“你要如何才肯把松绑?”
苏扶卿头也不回道:“第一,将你身上的银两悉数交出来。”
暗自腹诽一个家大业大的公子哥儿怎么还贪这点钱,顾殷久虽对苏扶卿的意图感到疑惑,但还是道:“好!我全都给你!”
“第二,银子交出后再签一张契。”
顾殷久一愣,“什么契?”
“前天你让小贼签的那种。”苏扶卿轻描淡写地提出条件。
顾殷久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
他那天让小贼签的是卖身契!
是可忍孰不可忍!
顾殷久怒从心头起,顿时一个鲤鱼打挺,奋力把头伸出轿窗,怒喝道:“再不让下车,你信不信老子直接吐你脸上!”
苏扶卿脸色一变,当下一夹马肚与他分隔数步,远远走在轿子前。¢看\书·君^ ?首+发^
顾殷久见状,几欲吐血。
这没了银两可以,卖了身他以后如何逍遥快活?
而且他一条顶天立地的好汉怎能给人做牛做马?这小白脸分明是不想给他半点活路!
顾殷久咬牙切齿:“我到底哪里招你惹你了!你这人怎如此可恶!”
苏扶卿嘴唇微勾,似乎对顾殷久目前的处境十分满意,“当然,你可以拒绝。”
山路崎岖不平,不知是否是驾车小厮有意为之,马车愈发颠颠倒倒跌跌撞撞,顾殷久胃里翻江倒海,只觉肚里的酒都要与黄汤混在一起了,着实难受。
他实在受不了了。
“喂!”
苏扶卿再次勉为其难地瞥了他一眼。
顾殷久终是妥协,扯了嗓子大喊:“成交!老子说成交!”
“快让我下去!!”
顾殷久瞪着他,心道:等解开绳子他定一骑绝尘,不管以往跟这人到底有过何种纠缠,他也绝对要跟这人老死不相往来!
顾殷久咬牙,突然心迹一动,试探性地问:“不放我下来也行,你把解药给我。?h′u?l,i*a?n¢w^x,.\c?o_m+”
苏扶卿放慢马匹速度,面色跟语气一样冷,“给你解药然后你再溜掉?”
眼见套话成功,顾殷久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无限悲愤。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大喊道:“你真的给老子下药了!”
“你明明说过不喜欢耍花招的!”
这人小小年纪就这么阴险卑鄙,想当初他这个年纪时,可是个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
“我是说过。”这人在他质问的目光下,仍然泰然自若。
“那你怎还如此!”顾殷久咬牙。
“我的意思是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耍花招。”
苏扶卿四两拨千斤,神态自若,淡淡道:“没说过自己不会。”
顾殷久:“……”
苏扶卿见他一脸认命相,又似是想到了什么,眼里带着些许笑意,开口说道:“瞧你态度还算诚恳,索性放你下来。”
顾殷久挣扎着挪近,眼里闪烁着亮光:“真的?那快点给我松绑。”
苏扶卿下了马,优雅地朝他走来。
顾殷久突然有不祥的预感。
他清了下嗓子,连连摇头拒绝:“那还是算了,我觉得现在也挺好的……”
“喂喂喂,你干什么!”
锦衣不饰坏心肝,顾殷久只叹上天空予他一身好皮囊,为人怎的如此不讲道理。
虽松了绑,可这厮竟是用白玉缠丝把他的手紧紧捆着,将他拴了,牵着他走在前面。
顾殷久感觉自己是被带出来遛弯的,就差没叼着骨头了。
丝线柔韧,倒是不疼,不过双手被拴在身前,叫他怎的用力都撼动不得,而细丝的另一端被苏扶卿系在剑柄上。
幸亏路上没什么人,要不然他绝对不会屈服。
绝对以死相抗,绝对!
“噗嗤-”
顾殷久脸上五颜六色甚是精彩,驾车小厮忍不住用怜悯的眼神瞧他,忍不住偷偷窃笑。
顾殷久正费力与手上之物作斗争,那小厮劝道:“这可是冰蚕丝,你怎么折腾都不会断的。”
顾殷久愣了下。
这小白脸居然用冰蚕丝来绑人?
此物源于南诏,冰蚕母与天地同寿,需沉睡百年苏醒后方吐丝织茧,其丝虽纤细却坚韧无比,不惧水火,千金也难买一寸。
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