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您可不能再走了,家里没人啦!”
“得,如果您不想让我走,我得给您出个主意。~优′品¨晓?税_惘` \已^发\布¨嶵?欣~漳\截`”
“什么主意?”察七儿茫然不解。
“可京城里,谁不认识鼎鼎大名的察七爷?他俩好歹在这儿干了多年,既便不在这儿干了,也照发工资,这样您在各庙的名声有多大!抽不冷子有个事儿,真用得着他们,发句话就能召回来。得,您少上两趟‘东兴楼’就行喽……”
这一席“捧”话,说得察七儿脸上挂不住了,只好点头称是,“行,就这么办吧。”
其实,孙耀庭这么劝察七儿是反复琢磨过的。否则,安阔庭、马德清二人会认为是他“挤兑”走他俩的,在各庙中的名声也就难说了。他看准察七儿吃“捧”,于是想出了这个点子,果然正中下怀。孙耀庭劝说察七儿照发二人工资之事,一时在京城各寺庙的太监中传为“奇闻”。+w`d?s,c¢w¨.·n¢e_t^
富人逞强摆阔,穷人梦想发财。孙耀庭灵机一动,竟然“财迷心窍”。“光复”那几年,经济不景气,票子贬值。没钱的,穷得没生计,就是有点儿钱的主儿,也不知道怎么才能保值。孙耀庭攥着积了大半辈子的心血,算计了许久,才在“信成银行”存了十五万元——他将一点点儿的钱,又统统换成了五百块一张的票子。
物价一天三涨,票子一天三“贬”。转眼间,就成了一堆废纸。他转开了“吆子”,寝食不安。
听说白塔寺附近有换“大头”的,(注:即“袁大头”,银元上镌有袁世凯的头像。)他一大清早就赶了去。嗬,一百元能换一块“大头”,没两个钟头,就涨到了二百元 一块,临近中午时分,涨成了三百元一块。到了晚傍晌儿,居然成了五百元一块。他不是个不稳当的人,蹲在那儿整整察看了一天,终于下了决心。晚上和察七儿聊起此事,他却不以为然,自认为满懂行,端着架势说:
“嘿,孙师父,你买那个干嘛?还是法币靠得住呵!”
其实,这个浪荡公子哪懂金融?结果,孙耀庭听了他的见解,赶紧托人兑换法币。`h/u~l¨i*a!n^b!o′o-k?.^c+o_m-嗬,一下子换了两万元,不几天,法币大贬值,两万元几乎等于白扔,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听了察七儿的话,又过分相信了自己眼力,结果挨了“坑”。
吃一堑长一智。孙耀庭不甘心吃大亏,四处打探行情,听说只有黄金不掉价,于是琢磨着,瞅准时机就将所有的钱兑换成货真价实的“黄货”。
正巧,察七儿打发他去天津买月饼和春绸。这样,头“八月节”前,他到天津住在一个盐铺的楼上,恰好,听到首饰楼的伙计无意中透出了个可靠的消息:“‘八月节’,黄货能涨到三千元一两!……”
见当时金价才千把元一两,他于是火速赶回了京城。
“七爷,可有好事儿啦!”他这么一说,察七儿乐得喜形于色。
“买!”他一捋袖子。
“买多少?您……”
“这信儿,确实不确实?”察七儿刚刚卖了房子,手中有几十万元,显得有点儿猴急。
“没错!”孙耀庭将得知的详情据实以告。
“这么着,你甭管了。”察七儿知道再问也不可能有确切的底数,于是,当即要通了信成银行的电话“刘襄理吗?我想买点儿‘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