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儿,怎么样,想好没有?想好了就跟我打个招呼,我 带你去满洲国见万岁爷!
“我再考虑考虑。!第_一`看-书-枉! \耕′歆+最/筷¢”他没有立时应承。
当天,他找到了马德清,“要去,咱俩一块去,有嘛罪一块受,行不?”有个伴儿总比没伴儿强,他俩一合计,不行再回京。
起身,他又去找了陈师父,说想到满洲国去闯闯,陈师父见他坚意已定,也就不再阻拦,“你非要去,就到那儿试巴试巴,不行,再回来吃这碗闲饭嘛。”
既然陈师父不再提出异议,他就放心地与马德清跟随王士清以及另外召来的一名太监郭绍臣,乘上火车,一夜之间抵达了“新京”。
与京城不大一样,那里满眼飘的都是日本国旗,遍地是日本兵,出门便听到唧里呱拉的日本话。除了有中国人这点外,简直就象到了日本国。
怪了,孙耀庭进了满洲国帝宫之后,第一个感觉是太奇怪了。早晨,他被通知与勤务班的伙计们站成一排,等候训话。/w?o!s!h!u·c*h_e?n~g,.·c!o*m¨这时,一个大胖子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了,他一眼就认出,这是严桐江呵。在皇宫里,他就与他非常熟悉,刚想与他招呼一声,谁知,严桐江一开口就宣布了一条纪律:
“在宫内府,熟人之间也不能随意说话,禁止打招呼!……”
真邪了门!他赶忙低下头,装作陌不相识,听他继续训话。
也数不清是多少条清规戒律,严桐江一连气念叨了半天,最后他算是听懂了,如若违反纪律之一,无论谁都要受到严重处罚,知情不举者还要“连坐”。过去,就是在京城的皇宫里,也没这般苛刻呀!
乍到宫内,孙耀庭就对马德清暗暗叫苦不已。“咳,早知道受这份洋罪就不来啦!”然而,悔之晚矣。回京,却没那么容易了。
自然,他在宫内府,见到了许多京城皇宫的故友。赵荫茂、李国雄、严桐江,王建斋、赵箭涛等这些“外随侍”(注:伪满洲国时,溥仪的“外随侍”,是一种帝宫内的职务,与京城皇宫外随侍的职责相差不多,主要担负溥仪的跟差。/x^g_g~k.s~.~c¢o′m?当时,基本是由非太监的亲信来担任。),与他重逢,不仅不能说话,甚至连点头都不敢。否则,难以预料的刑罚说不准就会落到谁的头上。
他走进了一所莫名其妙的活监狱
二 勤务班
迈进宫内府没几天,他的心就凉透了。当初美妙的幻想与现实大相径庭。
虽说满洲国的皇宫就是溥仪的寝宫,却因避讳日本天皇的“皇”字,被改称之为“满洲国帝宫”。若比起京城的皇宫,无论从规模还是气势上都不啻天壤之别。倘从外表看上去,毫无气派可言,进了宫内府,就添了一个“更”字。可以说,显得窝囊极了。形象地比喻,这里倒象一个十足的“蜗居”。
溥仪尽管是过去的“宣统皇帝”,毕竟是清朝的过时称呼。他当了满洲国皇帝,遂改称帝号为“康德”。由于“国都”从京城迁到了长春,所以又将长春改称“新京”,以喻为新的京城。但仅就市内的建筑而言,也丝毫无法与京城相比一二。
小小的满洲国帝宫,前后筑了三道宫门。迎面第一座叫“保康门”,名眼人一看就知,显然是保护溥仪这个“康德皇帝”之意。一进宫门,抬眼便可望见同德殿,最明显的是探檐上的琉璃瓦,圆形的桶瓦上烧着“一德一心”和“康德”的字样,据说是溥仪亲拟,为向日本天皇献媚、表忠。
再向里面走去,便是二门,叫作“迎晖门”。宫内的太监,偷偷地告诉孙耀庭,“这可有讲究,‘晖’字拆开,不是‘日军’吗?‘迎晖门&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