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瞅瞅你那脑袋,再瞧瞧人家……”顺手一指那几个跟进来的随侍。
“回万岁爷,我一留头发,脑袋瓜子就刺痒……”
“得,得……”溥仪不耐烦地一挥手,扭身进了储秀宫
四 暴虐无常的“逊帝”
“铃铃铃,铃铃……”
电话铃声响个不停。婉容意懒恢恢地走了过来。
“喂,喂……”话筒里传来溥仪从养心殿打来的电话。
大婚之后,溥仪派人在养心殿和储秀宫婉容的居室分别安装了电话。这是当时宫里唯一的两部电话。偶尔,他想起就打个电话随便问候一声。电话,成了礼节性的工具。
只在储秀宫呆了不多日子,孙耀庭就觉出她与“皇上”的关系有点儿邪性,以他的敏锐眼光,早就察觉这对天子夫妻关系不正常,却无论如何也弄不清是怎么档子事儿。
“万岁爷驾到!”太监奏知婉容,孙耀庭也赶快迎候到门口,叩拜接驾。
一进储秀宫,溥仪径直奔了婉容的屋里。两人见了面,溥仪并没忒多老礼儿,一侧身就歪在了炕沿上。
“来,来……”他唤过了婉容。没过一会儿,只听溥仪又一声传唤:“来人!”
孙耀庭应声而进。他立时傻了,变得不知所措。只见溥仪与婉容两人抱在炕上,溥仪在她的身上随意地摸娑着。他正要知趣地退出去,溥仪乜斜着瞟了他一眼,却又果断地说了一声:
“进来吧。”
“万岁爷,您有嘛事呀?”孙耀庭仍一只脚前,一只脚后地傻跨在门槛那儿,进退维谷,浑身极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