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非穿上一双布袜子。所以,老年间的京城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喝,你可真跟捂汗包似的,这么耐热,练当太监哪!”足见,宫内太监耐暑是出了名的。
最难受的是,无论天气如何热,太监只要在宫内,就得穿上套裤,这仿佛成了一种标志。从脚踝到膝上三四寸左右,与裤腰用带子连接。腰左边还要随身携带一个钱袋,装着自己买的怀表,用来值班计时,而且要随身装着洋火,以供主子点烟来用。
平时,身子右边,要在裤带上随时别着一帕叠成三角形的手绢,这不能擦鼻涕,而只能专用于搀扶主子时,郑重地垫在自己手上。无论何时何地,太监都不能接触主子的胳膊或身子,否则,要受到“大不敬”罪名的严厉处罚。
以往,太监这一身行头,包括一套靴、帽、袍、褂,再加上“挂档”、“净身”、医疗、药费以及一日三餐的费用,怎么也得付给管“净身”的毕家和刘家百八十两银子,如果当时交不出来,进了宫得按约从太监的“月份”里往回扣,直到扣完为止。太监如果混得不好,再加上逢年过节给太监首领送礼,往往在宫里干十几年都还不清,便背上了“驴打滚”的债。所以,洞悉内情的人们无不说,太监没进宫就上了“枷”。
垂暮之年的任德祥,就是这么一步步从“枷”里挣蹦出来的。他虽成了瘫子,但在宫里却仍不失一位闻名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