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秀雄是在九十年代中期,他是熊本县的环保运动人士。根据他的说法,最新的官方伤亡记录是1500人身亡,另外有超过14000人由于中枢神经系统受损,造成永远无法治愈的伤害。多数人都是因为汞渗透到母亲的胎盘,导致带着残缺出生。赔偿金额超过日币800亿元,日本窒素株式会社基本上是破产了,不过国家和县级政府针对赔偿金额提出财务资助,也接掌了被害人的评估程序,因此日本窒素仍然继续营运。当雅子已退休的江头外祖父安享八十多岁的生活时,还仍被列为公司的“顾问”。
那么,在这桩可怕的事件中,江头扮演什么角色呢?很明显,他并没有介入工厂的设立或制造过程,依然居住在东京。身为“对外”的社长和懂事长,主要的任务就是让公司免于负债,保护银行和政府的投资。如果硬要说的话,那么他的角色就像是澳大利亚公司法(Australian Corporations Law)所述的破产公司接管人。然而,他在六十和七十年代初期,的确忽视与日俱增的证据,都显示日本窒素的废料排放确实造成熊本县的苦难,甚至还允许工厂继续排放汞废料。二十多年来,他也在日本各大小法院对抗相关诉讼,“确保”受害者无法得到正义的伸张。然而,道德上,不是法律上,这场悲剧让他背负了沉重的责任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