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宛如泣血,“你根本不是为了给浦格港民众报仇而来,你甚至不是碧波港的人……”
“什么让西修罗尔付出代价,什么暂时不能脱离圣殿,全都是借口啊……”
利乌斯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没说几句话,眼前的画面却都被泪水弄得朦胧起来,他猛地抬手拭去泪珠,生怕在男人面前露馅,语调更加讥讽起来,“你是为了什么而来,浦格港的地下资源?西修罗尔手里的密钥?”
“龙水之月?”
这四个字一出,恍若惊天霹雳一般,闷雷在耳边瞬间炸响,塞斐尔垂着的眼顷刻抬了起来,手下不自觉用力攥紧。*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
“我猜都能猜得到啊,塞斐尔……”利乌斯的手指猛地陷进塞斐尔侧颈上流血的伤口里,故意扯开破皮的地方,让鲜血流得更加欢畅。
利乌斯每说一句,塞斐尔的心都沉了一沉,直到龙水之月一出,他的心更是沉到谷底。
他该想到的,利乌斯常年受西修罗尔掣肘,必定也接触过浦格港的地下资源,通过只言片语也能推测出真相。\新\完′本_神,站¨ -更.新.最/全\
塞斐尔虽是料想过东窗事发的那一天,但却没想到会一下暴露得这么彻底。
任凭利乌斯作践他的伤口,塞斐尔都沉默着一言不发,似乎要将这一切都坐实一般。
良久,等利乌斯没了音,塞斐尔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轻声解释道,“利乌斯,我来碧波港有任务是真,但我从没利用过你。”
他扬手抚过利乌斯眼角的泪珠,语气更加沉窒,“或许一开始有过不好的心思,但后面……”
“桩桩件件,利乌斯……我的所作所为你都看得到,我对你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你不会感觉不出来。”
塞斐尔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头一次……他甚至无法直视利乌斯那双藏满悲戚的双眼,心一横交代道,“抱歉,利乌斯,我有我非做不可的事情。!q\d?h~b_s¢.!c?o,m\”
他扯了扯唇角,开玩笑道,“想必以我们的交情,你不会把我交给皇室或是关进监狱吧?”
“你知道的,利乌斯,那都困不住我的……”塞斐尔的神情有些哀伤,有些遗憾和利乌斯的恋情就这么无疾而终了,毕竟他才刚俘获长官的欢心,还没好好谈情说爱,就这么栽到这了。
该死的西修罗尔,怪不得被偷了卷轴都没大动静,原来是在这等他呢。
室内寂静无声,若是先前的氛围还有些可挽回的余地,现在便已是如坠冰窖。
良久,身前的利乌斯才放开了塞斐尔,面无表情地直视着他,忽地开口道,“你觉得我会放过一个卧底吗?”
塞斐尔动了动僵硬的双腿,扯唇戏谑道,“长官可不是这种人,可是……毕竟我也算是帮你脱离了西修罗尔的束缚,不如做个抵消,给我点时间放我逃一会儿?”
“长官知道了我的目的,我的任务也算是失败了,毕竟是曾经的恋人,给我个机会吧长官?”
“我不想跟曾经的恋人动手,长官想必也是吧?”塞斐尔又熟练地戴上了初见的那层面具,与利乌斯第一次见他时别无二致,兜兜转转两人又回到了原点,似乎所有的恩怨在男人的嘴里都像一场抓不住的烟雾般飞走了。
爱与恨根本没在他身上留下半分迹象。
利乌斯嘲讽地扬起上唇,浑身的血液因嫉恨与愤怒而飞速流动着,他盯着对面的男人看了半晌,终于缓缓开口道,“不。”
闻言,塞斐尔抬眼,与利乌斯四目相对。
利乌斯接着道,“我身上的束缚还没完全解开,你呆在这把契约卷轴破解掉,我会念在先前的情分,放你一条生路。”
塞斐尔没言语,视线在利乌斯略显阴郁的脸上巡睃着,他不觉得利乌斯会是这种临近关头还记得这种事的人,更不认为男人会这么简单地放他走。
盯了一会儿,眼见利乌斯没有动静,他舔了舔唇瓣,利落地掏出卷轴就要当场破解。
反正都是要帮利乌斯解开的,早解晚解都是解。
他还没把卷轴掏出来,长官却摇了摇头,垂眼戏谑道,“这可不是个好地方,你能看清?”
他伸手指了指楼上,侧过头转身道,“跟我来。”
‘太怪了……’
在塞斐尔的料想中,剧情不应该这样进行,利乌斯也不该这么平静地结束跟他的对峙,起码得揍他一顿才对。
他压下心底的困惑,全身戒备起来,跟在男人身上缓缓走上楼。
“你跟霍兰德,盖拉德……圣殿里的那些人,似乎都相处得很好?”身前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