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淋漓的场面,心下一咯噔,‘不会有人出事了吧?’
他咽了口唾沫,急忙跑到背对着两人的利乌斯身后,迟疑开口, “长官,这……”
利乌斯淡淡转过头,琥珀色的眼瞳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浓深的纱网,面无表情地垂眼俯视着杰卡特。/r,i?z.h?a¨o¨w+e-n?x?u.e\.¢c~o+m-
深绿色的黏液混杂着猩红的血液黏附在男人脸侧,浓密的睫毛还缀着半透明的粘液,不知都是些什么东西。
杰卡特不由得退后了一步,像是生怕利乌斯发疯把他也砍了。
他调整好自己的语调,目光朝男人怀中奄奄一息的塞斐尔望去,“长,长官,塞斐尔受伤了?”
利乌斯扯了扯嘴角,讥诮道,“不明显?”
杰卡特没说话,目光在塞斐尔身前三道狰狞的裂口处打转,伤痕处此刻已经被敷了药物,但先前出血过多,现在男人还昏迷着,恹恹地闭着眼,像是一丝生气也无。/x/i¢a?o~s+h\u~o~g+u,a\i`.`c′o′m!
他也没敢问长官两人遭遇了什么,小心地瞥了眼利乌斯扭曲变形的脚腕,快速给两人催动起治愈术来。
早年间杰卡特还曾和利乌斯当过同僚,只是时过境迁,他现在还在长虹使团打转,而利乌斯年纪轻轻却已然成为克里希军团的首领。
天资出众者的晋升比任何人都快,但这并不一定是一件好事,至少在长虹使团不是。杰卡特瞥了眼利乌斯毫无元素力波动的双手,又很快收了回去。
轻飘飘的一眼,没有任何人察觉。
“厄里,给他们发信号弹吧。”杰卡特回头嘱咐着小兵。
他手下的治愈术仍在施展,淡绿色的浅光映在一旁利乌斯的侧脸上,男人却好似无知无觉般仍垂眸瞧着怀中人,任凭眼睛被刺激得沁出生理性的泪滴,却也没有移动。
风声簌簌,树影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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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素荒原南面入口——
夜色已深,两位助祭各自在自己的营帐里呆着,此刻已然睡去。?k*s·y/x\s^w′.*c!o*m_
熟悉的幽香再度传至鼻尖,兰伯特有些不耐地侧了侧身,像是突然发觉什么,猛地睁开了眼。
这股味道……
——哒哒
若隐若现的脚步声出现在营帐外围,兰伯特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没能想起是谁。
他抠了抠有些发痒的侧颈,没留意到指甲里不知何时被纳入的锈红色杂质。
眼皮越来越沉重,兰伯特心知不对,但抵不过沉重的睡意,在来人钻入营帐前撑着一口气打开了背包里的复刻魔球。
下一秒便翻过身沉沉睡去。
挡风蓬被揭开一个小口,昏暗的光线顺着缝隙透了进来。
来人身材高大,右脚似乎还有些跛,但行动起来无声无息,没被任何人发觉。
银刀在营帐中闪烁着寒光,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逼近适才兰伯特抠过的侧颈——苍白的皮肤上,熟悉的暗红荆棘纹路肆意蔓延。
——是刀割开皮肤的声响。
偏偏被割开的人毫无察觉,仍安稳地在睡梦中打着瞌睡。
没过几分钟,挡风篷再次被揭开,身形高大的男人走出营帐,朝下一个助祭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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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塞斐尔醒来时,荒原境内已然天光大亮。
他蹙着眉,有些不舒服地转了转头,能感觉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被褥里,一抬眼就与利乌斯四目相对。
头顶是米白的营帐顶,昏黄的便携萤石还释放着暖光。
两人面面相觑,塞斐尔这一回却不是先开口的人。
“还痛吗?感觉怎么样?”利乌斯俯身凑近他,手上拿着毛巾小心翼翼地擦过他额头上的汗珠。
“没事。”塞斐尔轻轻摇了摇头,腹部的伤口还有些疼痛,呼吸间伤口的存在感更强,激得塞斐尔不由得轻嘶出声。
利乌斯的手紧了紧,侧身拿过准备已久的柱状药剂,将瓶口凑近了塞斐尔的唇瓣。
“喝一点,这种草药有点特殊,你没醒前我还不敢给你喂止痛剂……”
男人的语调放得很轻,准确来说是塞斐尔第一次听到利乌斯这种语气。
他有些忍俊不禁,调侃道,“看来我的英雄救美是真的让长官感动了,头一次见长官这么温柔~”
利乌斯没言语,力道很轻地托起塞斐尔的脊背,把浅红色的药剂喂到了塞斐尔的嘴里。
“我才不是为你的献身而放宽态度,”男人眼眸狭长,稍显凉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