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斐尔唏嘘一番,不由得朝撒尼投去了赞赏的目光,“怪不得你那么缺钱,这几年没少找牧师和魔药师吧……”
撒尼对此并没有发表观点,除开塞斐尔对军团可能会产生的威胁,他对塞斐尔这个人并没有偏见。¨第,一/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头脑灵活,实力强劲,还有一张受光明神偏爱的脸蛋。
如果他有一张跟塞斐尔一样的脸,可能赚起钱来会更加容易,撒尼对此感到可惜,但也无济于事。
为自己背地里的不道行为做出了补偿,撒尼也不欲再停留,和塞斐尔打了个招呼便转身离去。
莱斯特家族虽然中道衰落,但一向注重后辈的独立性培养,既然给盖拉德过完了生日,他也不准备在传送阵前等候弟弟妹妹,快速消失在传送阵内。
塞斐尔抛着钱袋,心情稍微转好了一点,快步走回自己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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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祭第二日,塞斐尔可没忘记今天下午和尤利瑟的约定,希望这只暗精灵靠谱一点,别毁了这次成功率极高的试验。′我/的*书,城¢ ?免/费*阅,读!
塞斐尔头顶顶着献祭的圣水金盆,跟随霍兰德进行第二次环城。
快要行至揽月阁之时,塞斐尔却莫名觉得身边的气温越来越高,炽热的火舌带着灼烫的高温不住地往塞斐尔的脸上舔去,热得他浑身冒汗。
他蹙起眉头朝周围望去,果不其然发现身侧的助祭也都面色发红,头顶金盘里的圣水止不住地蒸腾着白汽。
怎么回事?
这诡异的气温变化不由得使塞斐尔冒出了一个念头——难不成是西修罗尔出事了?
浦格港的那场焚城的烈火给碧波港民众带来了极大的心理阴影,要论有谁能够以一己之力改变中心城区域的气温,那除了大魔导师西修罗尔还有谁?
塞斐尔不自觉舔了舔唇瓣,总感觉自己和尤利瑟的行动会半道夭折,他似乎不用偷偷摸摸地去看了,或许,这位至高无上的前行者会自己出现在他眼前。¢1¢5!8?t+x`t*.-c?o¢m¨
正想着,领头的霍兰德也发现了端倪,黑袍青年脱去兜帽,深灰色的眼瞳直直朝塞斐尔望过来,似乎在说——要来了。
周边围观群众的窸窣私语声也越来越大,眼见巡城的圣祭使团都停下了步伐,似乎在验证什么似的,人群的怨怼声也愈发明晰。
“热死了,怎么回事啊……”
“什么鬼天气,明明刚才还飘着小雨,哪来这么高温?”
“还能有谁,这揽月阁不就是……”
“他还有脸出来,浦格港尸骨无存全都是他一个人害的……”
“妈的热死了,到底想怎么样啊!”
“跟有火烧一样,哪里着火了吗?”
人群熙熙攘攘,闹哄声,咒骂声,怨怼声一股脑地挤在了一团。
军团的巡逻小队一组组地派出,像是接到什么指令,纷纷疏散起民众来。
瞬间,原本井井有条的环城主路拥作一团,密集的人群接踵摩肩,混杂着士兵的高喊和刀剑的碰撞声,场面完全乱了。
——啪嗒
——啪嗒
一滴滴热汗从耳边滑下,头顶的金盆更是烫得吓人,塞斐尔的睫毛都黏在一起,湿哒哒垂落在眼下,“呼。”
他不经意地朝后后退几步,打量着四周的人群。
“嚯。”
在看到红发的尤利瑟之后,塞斐尔烦躁的面容终于渐渐褪去,他朝男人打着手势——计划有变。
尤利瑟眯着眼瞧了瞧他,暗暗点了点头,但却没有立即消散在哄闹的人群中,反而朝半空中高耸的揽月阁尖塔望去。
顺着他的目光,塞斐尔也抬起头,顶着狂暴的烈阳,视线一点点朝塔尖凝去。
一个赤红的小点飞速坠落,深红的长发狂野地散落在脑后,带着岩浆般滚烫噬人的气息一齐砸落,塞斐尔瞧着,总感觉自己额前的发丝都燃烧起来。
刚想睁大眼看看那人的面庞,却感觉双目被针扎一般剧烈疼痛起来,泪水不自觉从干涸的眼眶内滑落,下一秒瞬间蒸发在云雾里。
剧痛袭来,塞斐尔膝下一软,猛地跪落在地上,头顶的金盆‘嘭’一声砸落在地面上,然而圣水早已蒸发殆尽,没有残余的水液流出。
这声重响像是一个征兆,四周的仆侍一个接一个地瘫倒在地面上。
塞斐尔半跪着,感受到四周的气息飞速变化,他灿金的发丝散落一地,眼内的剧痛还未收敛,却感觉身前传来脚步声。
“塞斐尔,站起来。”男人微哑的声线很是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