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儿子送走,又半夜跑去自杀的行为。.8^4\k/a·n¨s·h`u\.`c/o*m_
经过他们彻夜侦查,事情终于有了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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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床上的年轻女人悠悠转醒。
陌生的环境和熟悉的消毒水味,让她迟钝的大脑开始缓慢地转动起来,章雯费劲儿地撑开眼皮,看着眼前围成一圈的更加陌生的人。
在意识到这些人都是成年男性之后,她顿时情绪激动起来。
“走开……走开!”
“走啊!我没有钱了,我真的没有钱了……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没了,我什么都没了!”
“啊啊……”
病床上的女人发出一阵悲痛的嘶吼声,张牙舞爪地挥动着双臂,像是在驱赶什么吓人的怪物,手背上扎着的输液针差点被拽掉,针管里迅速回流出一长段鲜血。
年轻警察见状赶紧让护士来安抚她的情绪。!s¨a!n¨y¢e\w\u-./o/r·g-
他带着江川几人退后,坐在离病床稍远一些的凳子上,等着病床上的女人安静下来。
江川将怀里因为起得太早,刚刚又睡过去的孩子换了个姿势放在腿上,好奇朝警察问了句。
“她欠了多少钱?”
躺在他腿上的小孩睡得一脸香甜,天生的残疾让他听不见这周围发生的任何一切,警察看着他稚嫩的脸庞,心里忍不住感慨。
都说孩子是世上最敏感的人,能很快就分辨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这小孩儿走丢了一天一夜,手脸干净,面色红润,现在还安心地睡在江川的腿上,看来这家烧烤店老板看着不好惹,没想到还是个挺细心善良的人。
他想起不久前他们查到的那个数字,无奈道:“欠了有一百多万。”
另一边靠墙而站的雾星河忍不住皱眉,“为了给孩子治病吗?”
年轻警察朝他看过去,“也……不算是。?零·点*看.书! ?无′错`内_容!”
雾星河因为上午要去公司开会,出门时便换了身黑色西装,他的衣服都是由张秘书定期过来拿去清洗和熨烫,周身整洁的没有一丝褶皱。
就算远远看一眼就知道定然价值不菲。
此刻他单手插兜站在江川旁边,再加上那张冷峻明艳的俊美脸庞,更显几分贵气,与这间嘈乱的病房格格不入。
绕是见过许多人的年轻警察,也不由多打量了他几眼。
他摇摇头,“不全是,大部分都是章雯的男友为了赌|博借来的钱,只有少部分拿来给孩子治病、买奶粉。”
江川低头看了眼小孩,问道:“那章小姐的男友……”
警察知道他想问什么,“这个男友应该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按照出生证明上的年龄,这孩子今年已经4岁了,章雯和她的男友是在未|成|年的情况下发生关系,并怀孕的。
因为双方都没有到法定年龄,他的男友甚至比章雯还小一岁,所以两人当时就没有领证,后来也许是忘记了吧,于是至今两人还不是法律上的合法夫妻关系。
章雯的男友,和她一样也是从外省农村出来打工的,两人因为是老乡,而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互相结识、相爱,生活在一起。
原以为自己遇到了后半生的幸福,没想到男友忽然染上了赌|博。
逼问之下,她才知道原来男友一直都有这个习惯,只是之前都是小|赌,从未被章雯发现而已。
为此,章雯男友还下跪对她保证过,说自己再也不去赌|博了!
章雯当时信了男友的誓言,谁想到随着孩子出生,章雯男友一得知孩子是个聋哑儿童,是个天生残疾儿之后,就开始性情大变。
他一方面对章雯动辄打骂,说都是因为她有问题才会生出残疾儿,另一方面孩子高昂的医疗费用,和今后的学习生活开支,也让他陷入贫困。
于是变本加厉,企图通过赌|博来挣钱。
结果就是他欠下了一屁股债,私人高|利|贷利滚利到现在,欠款已经高达一百多万了。
而章雯的男友,早就在催债那群人找上门的第二天就独自逃走了,留下她们孤儿寡母来应对那群油盐不进,丝毫不讲情面的讨债人。
这样的生活,章雯带着孩子支撑了有一年。
她突然从洗脚店离开,就是因为对方威胁她说如果再不给钱,就把她的聋哑儿子拿去卖了,吓得她赶紧回家带着儿子离开,四处躲避。
两人没有地方去,她就只能带着孩子躲在地下室。
那是之前她偶尔发现的一处废弃杂物室,也不知道是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