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了,他是一个独立的成年人,他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的事情。?3~w′w·d~.¨c·o~m·”
即使前不久江川也曾劝过雾星河类似的话,不希望他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留在榆城,但在他看来,最终决定权还是在雾星河手上。
他只是希望雾星河能慎重思考,不要后悔。
而徐子舒显然是在雾星河那里吃了不少闭门羹,这才转移了目标。
果然徐子舒脸色一沉,车厢里陷入一片沉默。
片刻,女人缓缓说起另一桩往事。
“……当年你的判决下来后,我先是瞒着星河不让他知道,后是瞒着你奶奶,我找了个信得过的人,将老人家安置在这边的疗养院,当然,这也是你奶奶自己的主意,我原本是想送她去首城的,那边有更好的医疗资源。”
江川手指下意识握紧,他嗓音艰涩,“徐阿姨……”
徐子舒看向他。
江川对她说:“我还这么叫你,一是因为你是星河的母亲,二就是你对我奶奶的照顾,我很感谢你当年的帮助。,3/3.k?a¨n~s_h,u¨.\c`o-m_”
徐子舒冷笑一声,“你要是知恩图报,那就请你放过我们家星河,让他跟我回去。”
江川看着她,轻轻摇摇头。
“可这是两码事,你要是非拿当年的事情说事,细究下来,我们之间不过是互相扯平罢了,算不着是我欠了您。”
互相扯平?
徐子舒眼睛一眯,暗沉的目光落在江川的脸上,江川面色不改,任由她细细打量。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江川这话并非毫无道理。
当年她在首城这边被雾家那个女人算计,引起雾清泽怀疑,自身难保,就连亲生儿子被那个女人强行送到榆城,她也无力阻拦。
或者也可以说是没有全力阻拦。
那时候她正处于低谷期,她需要蛰伏起来,养精蓄锐,适当牺牲一些自己的利益,往后退一步,对那时的她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新,完\本^神′站, \无_错?内`容^
况且星河就算名义上是私生子,那也是雾清泽的亲儿子,那个女人有胆子陷害她,却绝不敢伤星河的性命。
所以星河在榆城可能会吃点苦,但也绝对是安全的。
而且能将星河接回来,让他们母子重新扳回一局的关键,还是得重新取得雾清泽的信任。
所以她的重心只能落在雾清泽身上,便渐渐忽略了榆城。
可是她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榆城这些人胆子竟如此大,阳奉阴违不说,还贪图雾家的东西,拿去变卖。
更没想到那个女人的心那么狠!
每个月雾家往榆城打过去的一大笔生活费,竟然全被那个女人和保姆独吞了,星河在这边什么都没有,甚至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那样的情况下,先是江家收留了雾星河,后是江川舍命相救,要真算起来,还真轮不到徐子舒来胁恩相求江川什么。
徐子舒轻轻掩面,眉眼低垂。
“……我知道,可是你也应该体谅一下我这个做母亲的难处,我做这一切,难道不都是为了他好吗?”
江川听到这句话,突然气得笑了一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喜欢用这一招。
“徐阿姨,我不怀疑您是为了星河好,可真的只是这样吗?”
徐子舒放下手,露出凌厉的双眼,“你什么意思?”
江川扭头看向窗外,似是不愿再看她,目光落在那辆机车身上时,眼神才柔和了几分。
“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他好,可是你甚至都不知道星河想要的是什么,那些财富……真的就只是为了他吗?你就没有一点私心?”
“闭嘴!”
徐子舒面容一沉,脸上的忧愁和疲惫瞬间一扫而空,女人目光狠戾,似乎终于暴露出了她最真实的一面。
“你以为自己就真的懂了吗?天真!雾星河那是愚蠢,要是没有我,他能去国外念书,他能拥有现在的优渥条件,潇洒地过他的少爷生活吗?”
江川轻声念了句,“……潇洒?”
徐子舒脸上带着怒意,没注意到江川的异样,“你以为他是真的还对你有留恋吗?他只是在跟我赌气罢了,时间一长,他就会意识到你给不了他任何东西。”
江川沉默着听她把话说完。
“不劳您费心,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结局如何也跟你无关,十年前我就妥协过一次,当初你也是这样,答应我会好好照顾他,可结果呢?”
徐子舒冷笑一声,“雾氏集团的总裁,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位置,他还不知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