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穿着单衣,每天在外面走两个小时吗?”
徐子舒:“……”
“你知道冬天用凉水洗衣服,手会变得红肿开裂吗?”
徐子舒:“……”
雾星河问:“你知道雪水喝起来,是什么味道吗?”
徐子舒眉间紧锁,将手中红茶重重放在桌上。\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你到底想说什么。”
雾星河看向巨大落地窗外的院子,那里有许多挂着小彩灯,修剪整齐的园林草木,装饰的很漂亮,家里的园丁应该花了不少心思。
他轻叹一口气,“你不知道,所以你不知足。”
你也永远不会懂。
他看了眼桌上的药油,站起身往大门走去。
“母亲,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们身体里确实流着相同的血,我们是一类人,所以我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你也阻止不了。”
徐子舒脸色瞬间一沉,忽然腾地站起身。
她历声道:“雾星河,如果你执意要为了一个坐过牢的男人,放弃雾家你现在拥有的这一切,你会后悔的!”
“后悔?”
雾星河脚步一停,就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如果让我放弃他,我才会后悔。_x¢i\a·o_s/h_u/o?g*u.a′i`.!n~e`t\”
徐子舒心底一沉。
“你别忘了,这几年他可是一直在坐牢,而且他是因为什么坐牢的,你也清楚!”
“也许他早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
“你们两个人生境遇早就天差地别,你凭什么认为他现在接近你,不是别有用心。”
“徐子舒。”
雾星河转过身冷冷看着她,“我还轮不到要你来提醒我,当年那件事的真相,我比谁都了解,比你们任何人都!他救过我的命,要是他想,那就拿去好了。”
徐子舒:“……”
她狠狠地别开脸,胸膛上下剧烈起伏。
“而且……”
雾星河忽然笑了一下,“我倒希望他别有用心。¢d·a¨n_g′y`u′e`d?u`._c¢o¢m′”
话音刚落,徐子舒手边的一个花瓶猝然摔碎在地上。
雾星河看也没看,直接推门而出。
·
在又一次不欢而散的“家宴”后。
雾星河开车回了自己在首城住过的公寓,这是他半年前回国后,在去榆城之前呆的地方,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房子里装着他在国外留学那四年,拍过的所有照片,以及写过得无数封未寄出的信件。
认识雾星河的人,都以为他是个不热衷于任何社交,平时独来独往,除了必要的课程,几乎不会出门的人。
但其实,他去过很多国家,也看过很多风景。
他走走停停拍了很多照片,最开始是林医生的建议,希望他多出去接触自然,多接触新事物,后来变成了他最喜欢的事情。
每到一个地方,每吃一口新奇的食物,他都会给自己拍照记录。
照片中的他总是习惯站在左侧,始终在右边空出来一个位置。
那是他刻意给一个人留出来的。
外界的人都以为,雾家那位一夜身价暴涨的私生子,在十年前车祸事件发生时,就被秘密保护着送出国了,没有人知道他其实四年前才出国。
在那之前的六年时间,他一直呆在雾家老宅。
几乎一步也未踏出那个房子。
一老一少,一疯一傻。
现在想想,当年的徐子舒也不容易,又要照顾脾气骤变,动不动就发疯摔杯子打人的丈夫,又要开导陷入抑郁,终日不言不语的儿子,还要应付董事会那群人,维持公司的正常运转,保证雾家的话语权。
再加上,她虽然一直说自己和雾清泽才是最先相爱的,是怀孕的时候被那个女人截胡的。
可事实是,她确实当了这么多年没名分的小三。
所以那段时间,她遭受的白眼估计也不少。
就像徐子舒不了解他为何非要去榆城,为何甘愿放弃雾家如此优渥的富贵生活一样,他也不理解徐子舒。
这么多年忍气吞声、受人羞辱,难道就是为了争回那一口气?
还是说她想要的就是这种受人尊敬的地位,获得成功的快感?
但不管如何,这一次他绝不可能让步。
十年前是他太小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更没有能力护住江川,所以他只能被逼着步步退让,换来了痛不欲生的悔恨。
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再退一步。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