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由于形势的发展,为了给整风学习让路,不但鹰社的会议没有开成,“派遣更多作家艺术家来军委直属队工作”的愿望也没有实现,而且鲁艺派来实习的学员陆续撤岗调回,侯唯动、李尼两同志也离开文艺室返回鲁艺了。_小′税¨宅^ ·罪/芯*漳¢洁_埂·薪+筷?朱子奇同志也调出送去学习外语。大约两三个月之后,公木自己也被调到鲁艺文学系工作,而且决定同晋驼一同调去,李洁、周若冰夫妇派到马列学院学习。李溪、方杰两同志再转回宣传科,这样,军直政治部文艺室的日子就结束了。
结束,也没有举行什么闭幕式。不过算是善始善终,召开了一次简单的座谈会,胡耀邦主任、邓飞副主任都莅会到场讲了几句话:肯定加鼓舞。大意是说一年多来,方向是正确的,思想是健康的,干劲是充足的,成绩是显著的;只是形势变化,要给整风学习让路,文艺工作分散活动多,“宜收不宜放”。于是,文艺室建制撤销。从1941年5月调来,1942年10月末调去,整整一年半,公木的约略合计540天的专职部队文艺工作者的生活,就这样结束了,难忘的鲁艺的生活,也就这样开始了。′顽~夲·鰰·颤~ ′首~发~
鲁艺最初创立时,校址在延安旧城北门外云梯山麓南侧,1939年秋天迁来延安东郊桥儿沟。到鲁艺报到那天,公木见到周扬院长就说:“如今我从朱德总司令麾下调转到鲁迅总司令麾下来了。”周扬院长以呵呵的笑声迎接了他。每天听着熟悉的上课下课的铃声,听着音乐系学生们的合唱,看着走来走去的一律灰布制服的同学们,公木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学生时代。
鲁艺旧址公木调到鲁艺文学院文学系任教不久,整风运动进入高潮。他没想到,他自己居然会成为鲁艺抢救运动中的一面“旗帜”,率先成为了教师中的“失足者”,需要被人“抢救”。
1993年9月9日,当年在鲁艺文学系最后一期读书的李纳接受作家李辉采访时回忆说: 1942年延安学习整顿党风、文风、学风三风。开始是整顿学风,这时,空气还是轻松的。鲁艺学生中看小说的空气还很浓,不时地还有人随便发表一些什么议论。校长周扬进行过一次调查,调查大家读了些什么小说。后来周扬总结说,读外国作品的分量多了些,但没有坏处,多读了只有好处。!狐*恋·雯_学_ ~免?肺_越′独,后来转到整顿党风,气氛就紧张起来了。开始审干,写批判文章。 而《部队文艺》此时就被拉来当了靶子。在这刊物上写文章的公木、李之琏、朱子奇、晋驼等都被调到鲁艺整风,在会上受到了批判。由文学系负责批判,主持人是何其芳。起初批判他们的人性论,后来逐渐发展成敌我矛盾。李纳说:“在批判过程中,有过火的地方,也有牵强附会、给人扣帽子的现象。”
当时,鲁艺的校园里已经开始了普遍的反自由主义运动,要求每个人都要填写“小广播”表和其他社会关系、本人思想历史的调查表,而且很快反自由主义就进入了“选择典型,教育群众”的阶段。后来就发展到捕风捉影,动辄上纲上线,把怀疑对象关起来交代问题,轮番逼供,以至形成大规模的“抢救运动”。
文学系首先发难,晋驼的小说被嗅出王实味的气味,散文作者方杰、诗人公木也先后落难。晋驼的小说《时代的尾巴》、方杰的散文《萧王壁之死》和公木的诗歌《大围墙》、《小围墙》被认定为“反动文章”的代表作。他们都发在公木主编的《部队文艺》或《蒺藜》墙报上,而《部队文艺》的发刊词又是被指控为“特务”的军委直属队政治部文艺科科长吴奚如所撰写。这下子鲁艺的反奸反特首战告捷,战果辉煌,挖出了一个“以晋驼为第一面旗帜,方杰为第二面旗帜,公木为第三面旗帜”、《部队文艺》为阵地、“鹰社”为堡垒的“特务集团”。
原来,为了便于开展活动,以部队文艺室为核心,公木组建过一个文艺团体——鹰社。公木任社长。取名鹰社,是在成立大会上经过讨论议定的。首先是鉴于陕甘宁边区23 个县的地图像一只昂首东翔的雄鹰,关中分区是它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