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吵闹,烦死我们了。”另一方面,斯维尔德洛夫也不喜欢造访流放者的沉默的通古斯部落人。全身穿着鹿皮的通古斯人将在日后成为斯大林生活的一部分。这些强壮的游牧者以捕鱼和放牧为生。他们来自东方,和他们的驯鹿和谐相处,信仰是原始的东正教和古老神秘主义的结合体,并通过萨满和上天交流——事实上,“萨满”一词便源自通古斯语。
“通古斯人坐了下来,半个小时都没有话说,然后便站了起来,说道:‘再见,我们得走了。’可他们经常晚上才来,那时候是我们学习的最佳时间。”斯维尔德洛夫抱怨道。不过,斯大林却能和通古斯人交朋友,这或许是因为他们都不善言辞吧。
斯维尔德洛夫和斯大林之间的矛盾不仅仅在于吵闹的孩子和家务分配不均。敏感而又报复心强的斯大林一直对那笔汇给斯维尔德洛夫——而不是他——的钱耿耿于怀。在他抵达库列伊卡之后,他既没有收到马林诺夫斯基答应给他的100卢布,也没有收到季诺维也夫应承的稿费和书。季诺维也夫是在算计他吗?难道是斯维尔德洛夫出卖了他?
这两位现如今被困在离欧洲好几个时区之遥、只有8幢农舍的村落里的格鲁吉亚人和犹太人——俄罗斯帝国布尔什维克党内的两大领袖——很快就开始厌恶彼此了。在他们那个狭小、幽暗的房间里,斯维尔德洛夫在一角写信抱怨着同屋的自私,而在另一个角落,斯大林则在给马林诺夫斯基写信,继续询问那100卢布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