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她既肯冒险示警,倒是个明白人。你且好生照料,待她醒了,或许还能问出些什么。”
贾琮正要告退,太上皇忽又开口,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警告。
“琮儿,记住,这盘棋才刚刚开始。二皇子敢对皇帝下毒,背后必有倚仗。你要做的,是找出他真正的盟友,而非贸然出击。”
“孙臣谨记。”贾琮躬身一礼,退出偏殿。
......
定国公府前厅,烛火摇曳,映得鎏金蟠龙柱泛着冷光。
太子己在厅中候了近一个时辰,脸色阴沉,手中茶盏早己凉透。
见贾琮缓步入内,他猛地站起,怒气勃发:“贾琮!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让本宫等这么久!”
贾琮不慌不忙,拱手行礼,语气恭敬却疏离。
“殿下恕罪,臣刚去请了太医为北静王妃诊治。”
“她死了才好!”
太子冷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勾结逆党,罪该万死!”
贾琮抬眸,目光如刀,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寒意。
“殿下,甄沐澜是被人胁迫的。她中的那一箭,本是要取她性命。”
太子一愣,怒意稍敛,声音低沉:“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
贾琮压低声音,眼中寒光一闪,“有人想杀人灭口。”
太子脸色骤变,瞳孔微缩,跌坐回椅子上,声音颤抖:“你是说……老二真敢……”
“臣什么都没说。”
贾琮语气平静,目光深邃,“只是王妃昏迷前,提到了二皇子府上的令牌。”
太子呼吸一滞,面色阴晴不定,半晌才咬牙道:“贾琮,本宫知道你有怨。但如今老二竟敢谋害父皇,此事……”
“殿下。”
贾琮打断他,声音冷然,“臣只忠于陛下。至于其他,臣不敢妄言。”
太子盯着贾琮看了许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忽而苦笑。
“好一个‘不敢妄言’。贾琮,你比本宫想象的更聪明。”
他站起身,目光意味深长,
“今日之事,本宫会如实禀告父皇。至于你……好自为之。”
贾琮拱手送客,目送太子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甄沐澜的线索内院厢房内,药香弥漫,烛光摇曳。
黛玉坐在甄沐澜榻前,手持帕子轻拭她额角的冷汗,眼中满是忧色。
见贾琮推门而入,她起身低声道。
“方才她醒了一会儿,又昏过去了。”
贾琮走到榻边,目光落在甄沐澜苍白的脸上,眉头紧锁:“她可说了什么?”
黛玉摇头,声音轻柔。
“只反复念叨‘药’和‘夏’两个字。”
“夏?”
贾琮瞳孔一缩,低声道,“夏守忠?”
黛玉疑惑:“那位老公公不是太上皇的心腹吗?”
贾琮未答,目光移到甄沐澜紧握的右手。
他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掌心赫然露出一小块撕碎的纸片,上面墨迹潦草,只有一个“温”字。
“温……”贾琮眼中寒光乍现,声音低沉如冰,“首辅温体仁!”
黛玉心头一震,低声道:“琮哥哥,若真是温体仁,他与二皇子勾结,图谋何在?”
贾琮将纸片收入袖中,目光深邃:“图谋皇位。-6/邀¢看/书^惘. ^耕~鑫·蕞`全?”
他顿了顿,低声道,“玉儿,这几日你多留心府中动静,任何异常都要告诉我。”
黛玉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琮哥哥放心。”
......
温体仁府邸,书房,烛火昏暗,映得墙上的影子摇曳不定,宛若鬼魅。
二皇子身着月白锦袍,烦躁地踱步,袍角扫过地面,发出细微的摩擦声,眼中怒意难掩。
“废物!连个女人都杀不了!现在甄沐澜落在贾琮手里,万一她醒了……”
温体仁端坐于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茶盏在烛光下泛着幽光。
他的目光深邃,带着几分嘲弄,声音低沉而从容。
“殿下稍安勿躁。‘七日断魂散’无药可解,甄沐澜活不过七日。”
二皇子猛地停下脚步,怒道:“可贾琮己经起疑了!今日太子回宫,必定向父皇告状!”
温体仁轻笑,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语气淡然却透着寒意。
“那又如何?无凭无据,陛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