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后,浅井就消失在地铁的检票口里了。·9¢5~k¢a\n′s^h-u^.\c!o`m′我望着他夹着纸袋的背影想,他到底会怎样处理望月的事情?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自然有他的办法。
我在沟口站给塔子拨了电话,这次和刚才不一样了。“是你吗?”话筒里传来她的应答声。
“刚才警察到你那里干什么去了?”
她叹了口气说:“唉,日本的警察呀,真不知道该说他们什么好,是絮叨呢?还是尽职尽责呢?”
“尽职尽责也许就是絮叨的另一种说法而已。他们为什么到你那里去?”
“跟你当初讲的一样,问我在母亲的房子发现什么线索没有。我这所房子,也像你说的那样,让他们调查出来了,可能是从学校打听来的。你今天一天都在干什么?”
“喝酒。”
“这我知道。在哪儿喝的?现在你在什么地方?”
“请不要同时问我两个问题。喝酒是在横滨喝的,现在呢,我也不清楚自己是在横滨还是川崎。^墈,书^君- ,庚?鑫*醉-全^”
“横滨?你一个人在横滨喝酒吗?”
“不是一个人,有伴。”
“酒友?”
“是黑道上的,就是昨天我跟你提到的那个人。”
“到你酒吧给你提忠告的那个神秘人物?”
“就是他。这个话题等一会儿我们再详细聊。你还是先说说他们怎么知道你到母亲的住处去过。”
“昨天晚上我不是说过警察要问我话吗?那时他们已经向我提出了要求,他们想知道我妈妈为什么要去公园,需要寻找线索,希望我能陪着他们检查妈妈的住处。我当然要拒绝他们。当时外公也在场,于是就采纳了外公的建议,如果我能找到什么线索的话,就主动把情况转告他们。就是这么一个结果。对于警察来说,外公的建议好像就是什么重要指示一样。”
“他们没和你一起去检查吗?”
“说是一切都拜托我了,但我到妈妈的公寓后,他们也在附近监视着我,不过还是让我发现了。¢E.Z.小′税!枉? -免,肺/阅¨独~窗户边时常有身影闪过,他们还不打招呼就直接闯进屋里,而且还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我知不知道你的名字,我说当然知道,在报纸上看到过。我还说,报纸的那种写法是不是有点过于残酷了,作为舆论工具,是不是要和警方一起炮制犯罪事实呀。”
“这就是信息社会的舆论工具呀!你在母亲的住处发现什么线索没有?”
“我发现了许多草稿,都是过去写的,时间久了,纸的颜色都发旧了。”
“草稿?”我吃惊地问道,“上面写的什么东西?”
“诗歌。”
“诗歌?”
“叫诗也行,叫短歌【注】也可以。”
【注】日本和歌的一种。——译者注
“短歌——谁写的?”
“那还用说,妈妈本人写的,是她的笔迹。我也很吃惊,从来没听她说过短歌的事。”
我握着话筒,思绪万千。诗歌?难以想象!和我同居的时候,她倒是对我书架上的现代短歌集挺着迷,但我从来没有想到她本人也有写诗的习惯。我反复琢磨,她为什么喜欢诗歌?从什么时候开始创作?写的都是什么内容?然而却百思不得其解。这一切,就我的想象力来说,相距太遥远了。
“数量相当多哟!”话筒里又传来塔子的声音,“有一百来张呢,按平均每张稿纸上五首诗计算,就是五百首呀!”
五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