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在八号楼——我们简称为八号的这座四层楼上,M同盟和我们形成了奇妙的僵持局面。!微-趣+晓.税*惘- ,埂-歆\罪?筷_他们占据了一楼,在一楼周围用桌椅构筑了一条精巧的隧道,建成了以此为通道的势力范围。二楼被我们用桌椅设障堵塞,属于缓冲地带。我们的坚守生活区域被限制在三楼和四楼上。由于他们频繁向楼上投石块,三楼、四楼的窗户玻璃全部都被打碎,一块没剩。在刺骨的寒风中,我们睡觉时只能睡在地板上,躲避到石头砸不到的死角,还好,我们已经习惯了。即便这样,他们仍不罢休,不想让我们睡好,每天夜里都纠缠不休地敲击大铁桶,在一楼焚烧大量的油脂。好像是在开玩笑似的,他们琢磨出各种扰乱我们睡眠的有效手段。他们还掐断了楼上的水电和煤气。没办法,所有的阀门都安在他们控制的一楼,我们不得不承认他们这一招高明。电和煤气倒不十分要紧,没有水怎么能生活下去?被围困的第二天,这个问题就成了驹场共同斗争会的首要问题,必须派人到M同盟占据的一楼去打开供水阀门。我在和桑野一起谈论此事时说:“咱们俩干吧!”他马上就同意了。结果,在我们潜入一楼的时候,并没有被M同盟的人发现,于是成功地打开了供水阀门。_删′8*墈+书~罔¢ ,免~费·越\读¨等到他们发现后再次关闭阀门时,我们早已经将所有能用的容器都接满水,备好充足的生活用水。
“喂!”园堂打断我的思绪,“我们是坚持到底呢?还是放弃抵抗呢?”
“这大概不是由我来说的事情吧?会开得怎么样了?”
“我溜出来时还在争执不休。”
“哎,你觉得该怎么办?”
“我是彻底抵抗派。从医学部处分事件开始,我们已经斗争了近一年时间呀!我可不想在这里举白旗。菊池君,你的意思呢?”
“我认为抵抗不抵抗都无所谓。这样的事情最好全部交给桑野他们考虑。”
“你这个人,装超脱装得也太过分了吧?再差一点就成了白痴了吧?你说,你认为到底该怎么办好?”
“我不知道,我这人就是这个脾气。”
“唉,你这个人,我一直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求\书?帮/ /耕!芯~蕞*全*”
“怎么?”
“你怎么会和桑野关系这么好?”
“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这样说,我就想不通了。可是,到一楼打开水阀门,不是你和桑野君一起去的吗?”
“哦,是呀。”
“难道你没想到,假若被M同盟的人抓住,说不定会挨一顿臭揍?”
“想到了呀,所以就在大白天去呀。万一被M同盟的人抓到,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最多也就到打断条胳膊腿的程度吧?”
“唉!”她叹了口气说,“是说你没心少肺好呢?还是说你满不在乎好呢?”
这时,也许是楼下看到了我们的身影,一块石头打到我们脚下的墙壁上,划破了夜空的寂静。从响声判断,这块石头有拳头般大小。接着,喊叫声从楼下频频传来:
“喂喂!我们马上就要开饭了!吃热饭喽!”
“托派激进分子们,吃饭的问题,你们怎么解决呀?”
大概下面的人是从各地召集来的,喊叫声中夹杂着明显的各地口音。他们喊叫的内容,大都和吃饭有关。我觉得,就连包围我们的M同盟,也同样面临着食物不足的问题。后来我才知道,为了给我们补给食物,驹场校区共同斗争会在外面组织了示威,结果被第三机动队驱散,还有人被捕。
由于安田大礼堂的争夺已经告一段落,有关人员开始担心,教养系全体学生共同斗争会的被困学生没有水和食物,环境日益恶化。后来我们在报纸上也看到了这样的报道。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