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珍妮是多么善于揣测和推理啊,这是多么敏锐的直觉啊。我很清楚地意识到肖像员被训练得不仅善于重现罪犯们的大致形貌,他们还是审讯艺术的名家。是的,就像对于艺术和战争来说,好的训练和实践只会让你越来越专业。真的,玛戈尔德特工是一个天才。她把一只手搭在玛格丽特的肩膀上,用不那么柔和的语调说道:“你在撒谎。”
玛格丽特颤抖了一下:“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珍妮说:“你没有告诉柯尔汉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告诉柯尔汉说他毁坏了一切。你告诉他他的职业生涯已经终结了,完蛋了,他毁了自己的名声,也毁了这个家。你还暗示他只有一条路可走——只有一种方法可以缩短所谓的调查……一种简单的方法去避免接下来的丢人现眼。你把这些深深植入了他的脑子里,你还祈祷他最好能按照你的意图去做。对不对?”
玛格丽特看着珍妮有那么一小会儿,有一点震惊,更多的是被骇住:她的伙伴,那个好警察,突然间已经成为了一个坏警察,而且完全不再是她的伙伴。她否认地摇了摇头:“不……我没有……我不会——”
“事实上,”珍妮继续说道,用更强硬的语气,“你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他。你没有说菲利普是怎么知道他的贿赂行为的,也没有说菲利普是从哪里得到这些已付支票的。”
玛格丽特·巴尼斯现在盯着她手中的玻璃杯。显然,珍妮·玛戈尔德已经洞穿了这个家庭由于仇恨和变节引发的大混乱,而且珍妮看问题的透彻度远远超过了她的估计。
过了一会儿,珍妮坚持道:“你告诉我们,菲利普之所以输了他和柯尔汉的案子是因为他不能拿到事务所的记录。但是撇开这点不谈,很肯定的是柯尔汉是一个非常狡猾的人,他决不会用事务所的账号去贿赂法官们,留下有案可查的支票。联邦调查局里有这些支票的拷贝——你希望我给局里打个电话以确证他们用的是什么账号吗?也许你更希望我去查阅你在那个月的电话记录,去看看是否你跟菲利普之间有过接触?”